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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尤抓了抓後腦勺,沒接話。戴柔說:&ldo;等看通報吧,都對這個案子感興趣,都想知道進展,都想知道是誰幹的,動機是什麼。&rdo;
趙尤問她:&ldo;筱滿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林憫冬了?&rdo;
戴柔抽菸,抖菸灰,動作自然,側臉看向趙尤的眼神也很自然,很放鬆。她說:&ldo;林憫冬?&rdo;
&ldo;愛琴海殺手。&rdo;
戴柔點了點頭:&ldo;我知道他是誰,只是你突然提他幹嗎?&rdo;
趙尤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ldo;我沒有在錄音或者偷拍什麼的,我保證。&rdo;他還保證,&ldo;我就這一個手機。&rdo;
戴柔笑了。趙尤又說:&ldo;我也不是想找你什麼麻煩,我只是想知道十年前的6月30號的晚上,你去到愛琴海大酒店之後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rdo;
&ldo;你打聽這些幹嗎?&rdo;戴柔咂摸了番,猜測道:&ldo;詹軒昂的意思?我知道他手裡有個冷案,他一直懷疑是林憫冬乾的,只是人死了,死無對證……怎麼?他和你說起了?&rdo;
趙尤說:&ldo;不是,和詹隊沒關係,算是我的私人興趣吧。&rdo;
戴柔抽了一口煙,笑出了聲音:&ldo;是啊,誰對連環殺人犯不感興趣呢?&rdo;
趙尤說:&ldo;雷隊和陳局知道筱滿早就認識林憫冬了嗎?&rdo;
戴柔夾著煙,看著趙尤:&ldo;你有什麼證據嗎?&rdo;
&ldo;筱滿告訴過你,他和林憫冬早在08年四月的時候就在一個網上聊天室認識了嗎?&rdo;
一束日光斜落在了他們面前,落在了戴柔的臂膀上,她的眼睛稍眯了眯,扭過頭,望著幻燈投影,抽菸,重重地吐出一口煙,道:&ldo;我七點多接到筱滿的電話,他聽上去不太好,和我說話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讓我逢年過節去看看他媽,我問他在哪裡,他讓我半個小時後去愛琴海大酒店,說那個防腐屍體的變態就在那裡,我覺得不對勁,第六感作祟吧,下意識覺得挺危險的,申請了配槍就趕過去了。
&ldo;我到的時候,筱滿已經控制住了林憫冬,但是看到我,林憫冬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歇斯底里了,挾持了我,說著就是他殺了人,他現在要和我同歸於盡,他不想坐牢,不想挨槍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搶了我的槍,筱滿情急之下開了槍,沒想到那一槍就擊斃了他,我問筱滿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他說他認識林憫冬,但是不知道他在殯儀館工作,最近他自己又一個個排查可疑人員的資訊,看到他的名字,當時排查林憫冬的是我們隊裡一個老警察,覺得他沒問題。筱滿說,他聯想到林憫冬平時的言行,覺得他實在很可疑,他就去平安公園打聽了一圈,知道他今天會來這裡,就找了過來。他說他是在網上一個同性戀聊天室認識的他。平安公園是什麼地方不用我和你說吧?&rdo;
趙尤道:&ldo;一槍打中腦袋嗎?&rdo;
&ldo;對,我覺得他本來是想打他的手或者腳之類的非要害的地方,畢竟那麼多起疑似案件,人總要帶回去仔細問問,不能說他承認了就是承認了,對吧?&rdo;戴柔長嘆一聲,頗遺憾,&ldo;可惜的是,當時的情況太複雜了,擊斃他或許是最優解。&rdo;
戴柔說:&ldo;筱滿是同性戀這事傳出去一對警隊形象不好,二也影響他本人的生活,也算是個無傷大雅的謊言吧……&rdo;
趙尤道:&ldo;你確定那天晚上你到的時候林憫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