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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提及,這位患者因為創傷性後遺症入院治療,但在治療的過程中,主治醫生逐漸發覺,患者在創傷性後遺症之前就有抑鬱和自殘的傾向。這種自殘並不完全呈現在傷害自己的身體方面,更多的是發生在心理層面,對&ldo;自我意識&rdo;的一種摧殘,文章中為此舉例,寫道:
患者在診療初期,提及自己青春期時的一段遭遇時,他說道(此處引用患者原話):&ldo;我媽發現了我可能喜歡男的,就是發現了一些雜誌之類的,還看了我的電腦,我的電腦有密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猜出來的,她就來問我,我當時其實心裡還挺慶幸的,是她發現了,不用我主動說,只需要她問我的時候,我點頭就是了,挺輕鬆的,說真的你要我親口告訴她,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就生氣,發了好大的脾氣,她是個脾氣很硬的人,抓了掃帚就來打我,我就從家裡跑了,正好那時候認識一群朋友要去北京,我就跟著他們走了。後來我回家,我在外地看到新聞,說某某地方的一名緝毒幹警在雲南山區緝毒死了,死得多慘多慘,死後被人分屍扔在雲南當地一個派出所門口,我很害怕,我想,不會是我爸吧?我又想,自我安慰地想,他在外頭那麼多年都沒事,不可能這次出事吧?我就回了青市,回了家。
家裡掛上了我爸的遺像。
我媽和我說,你從家裡跑了之後,我就給你爸打電話了,問他,這事情要怎麼處理,問他,這兒子還要不要了,問他,他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家了。隔天,我爸出任務,死了。
我怪我媽,我說,你幹嗎非得和他打這個電話,你不知道他每天神經多緊繃,他幹的事情多危險,你和他提這個,你不是故意要分他的心,要他的命嗎?她就紮了自己一刀,她說,我也死了,你就滿意了是吧?我不該那麼和她說話的,可是我不怪她,那不就是我的錯了嗎?我從小就是這樣,我就是喜歡推卸責任,我不是個勇敢的人,我不喜歡肩上有重擔,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做一隻風箏,能飛很高很高,但是也有一根線連著地上的人。我從來沒想過要當警察,警察的責任太大了,真的,小時候我和幾個同學一起踢球,踢碎了教室的玻璃窗,我是第一個跑的,我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當警察?
是我的錯……
文章還寫道:
青春期時的這段家庭變故使得患者對同性戀的身份諱莫如深,患者認為,公開,或者說,承認同性戀身份間接導致了摯親的離世,導致了家庭關係破裂,同性戀身份因此與&ldo;死亡&rdo;和&ldo;失敗&rdo;掛上了鉤。與此同時,患者開始習慣性地將與人相處時的不順利,或者在人際交往中的不和諧導致的關係破裂怪罪到自己身上,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在人前&ldo;表演&rdo;&ldo;粉飾&rdo;自己的行為的習慣,在這樣的性格轉變和性壓抑的雙重作用下,患者將心中的真實情緒越埋越深,自我意識在精神層面上被患者有意識地放逐了,患者內心極度渴望被理解,極度渴望解開套在自我意識上的束縛。在描述一起成年後的情感經歷時,他是這樣說的:
&ldo;我經常覺得自己像一艘小船,在無際的海上無盡地漂流,一度,我以為我找到了我的錨,找到了一個可以停下來的地方。&rdo;
筱滿擦了把臉,往後翻了好幾頁,一目十行繼續看著:
&ldo;……創傷性後遺症在抑鬱症的雙重作用下,導致患者拒絕進食,食物對他來說象徵著外部世界,他拒絕與外部世界進行溝通。&rdo;
&ldo;……人際交往和人際關係使他恐慌……&rdo;
&ldo;值得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