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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從儇玉口中得知紅華當真沒回三秀藥莊,尚未來得及與司瑤打招呼便又火急火燎地離開,他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自是令小路越發好奇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華夫人究竟如何得罪了周先生,竟連面都不敢見了?
“莫要著急,你姐姐不會有事的。”藥莊後院裡,待老周走後,曾思才開口向眼前同樣也是心急如焚的儇玉勸慰道。
“但願吧。”此時任何的寬慰對於儇玉而言都無濟於事,除非姐姐好好地出現在她面前。
“劉伯,怎麼了?”後廚,采衣將洗好的菜放置案板上,見到掌勺的劉師傅正拿著一隻空碗發呆便好奇上前問道。
“我記得昨晚臨走前留了幾個雞蛋在這裡頭,怎麼今日就都不見了?”劉師傅舉著空碗衝采衣疑惑道。
“雞蛋?我昨晚在書室沒來這後廚,莫不是被耗子給偷走了?”采衣一聽自也驚詫地睜大了雙眼。
“我將蛋連碗一道放入鍋裡頭,有這鍋蓋蓋著耗子斷然是進不了的。”劉師傅聽了采衣的話連連搖頭道。
“那些雞蛋不是我偷的。”采衣緊張地蹙起了眉頭,怯聲道。
“沒想到你這丫頭還這般多心,我又沒說是你偷的!”劉師傅見采衣露出一副怯怕的模樣,忍不住搖頭笑起,她在這後廚幫忙已有幾個月了,手腳勤快人又實誠懂事,更是司瑤姑娘與大先生格外照顧的人,懷疑誰自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采衣不由得暗鬆了一口氣,非她無緣無故多心,曾經她因是窮人家的孩子被人當街冤枉成小偷捱了頓打,今日見著好端端的雞蛋不翼而飛,後廚的幾人也只有她留宿在藥莊裡,嫌疑自是最大的,遂采衣驚怕自己又得嘗一次百口莫辯的滋味。
“藥莊孩子也多,指不定是誰半夜餓了來後廚找吃的,幾個雞蛋倒不是什麼大事,晚些與大先生報賬提句嘴就是。”劉師傅轉身將碗放到櫃子裡,繼續笑道。
三秀用過早膳後去往前院轉了一圈,見今日病人不多他便繼續讓徒弟司瑤坐診,自己則又轉而去了小院,昨夜只見奇花漠桑卻未見到紅華夫人,他被漠桑吸引也就一時忘記問起她的事。
“三秀先生。”
三秀才入小院,正在院中的曾思見狀當即驚訝地迎上前來揖禮道,如今儇玉每日只需按時服藥便可,遂三秀鮮少來此地。
“嗯,紅華夫人呢?我與她有話要問。”三秀衝曾思笑了笑,隨即環顧四周問道。
“她...回來了?”曾思眼眸微閃,遲疑片刻才開口問道。
“怎麼?她昨夜回來你們竟不知?”毫不知情的三秀自然沒察覺到曾思是在試探,他不假思索便直言問道。
“三秀先生,您是說我姐姐昨夜就回來了?”正憂心忡忡的儇玉在房中聽到三秀的話頓時又驚又喜,急忙起身走到房門口高興問道。
“你們當真不知?她不在此處?難道她又馬不停蹄往東海趕了?”三秀瞧著已被曾思扶住的儇玉也納悶起來,那女人既都回來了難道連自己的妹妹也不見一見?
“三秀先生如何得知我姐姐昨夜回來了?”儇玉在曾思的攙扶下來到三秀面前盈盈施了禮,又繼續問道。
“不是她親手將漠桑交給瑤兒的麼?”見他們當真沒見過紅華,三秀疑惑不解地嘟囔起來,不過他也沒多想,那女人既不在便交代了幾句後又轉身離去。
曾思雖心中猜出了七八,可他也不知如何與儇玉講,這當姐姐的真是,時隔數月才回來,無論如何也該先見見每日為她擔驚受怕的妹妹。
“妹妹。”院中兩人正各懷心思地嘆著氣,忽聽得身後房中的輕喚皆不由得再次喜出望外。
“姐姐為我受苦了。”
房中,儇玉盯著姐姐在荒漠裡被日光曬傷的臉心中既心疼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