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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隊伍匆忙趕回村裡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來犯的山匪除了留下兩個必要活口外其餘盡數被剿滅,範先生也在村中讓人清點損失,安撫村民。
“嬸!”剛回村就得知啞嬸不幸遭難,連圻和司瑤率先衝進院中。
“連圻哥哥.......”沉浸在悲痛與恐懼中的水仙看到連圻,已經哭腫的雙眼再次淚流不止。
遠遠看到寬厚木板上安靜躺著的啞嬸,連圻只覺得恍惚,早晨還和啞嬸在飯桌前說笑,她忙前忙後地給他們準備進山的乾糧,這才半天不到竟陰陽相隔了?
“嬸.....嬸您別嚇我......我是連圻我是連圻,您睜開眼好不好?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啊嬸.......您這麼好的人老天爺不該這樣對您啊........”當目睹到啞嬸的一臉僵死以及那半斷半連,血肉模糊的頸脖,連圻再也控制不住,雙膝一彎,跪倒在木板前悲傷大哭。
圍觀的村民因連圻悲痛欲絕的哭聲所感染,也難過得抹起了眼淚。
連圻身後的司瑤也為啞嬸的遭遇深感悲傷,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對著啞嬸默唸一句:啞嬸,一路走好。
“啞嬸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當初她把你從雪地裡揹回家你恐怕早就凍死在外頭了。現今啞嬸慘死,你卻連半滴眼淚都沒有,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村長夫人見司瑤一言不發如往常般平靜,不禁怒上心頭,再加上先前對她的疑心與不滿在此時也一迸爆發出來。
“難道只有眼淚才能代表悲傷嗎?”司瑤不解地看向村長夫人。
她並非情感麻木也不是刻意壓抑情緒,從小到大她見過別人的眼淚,也見過姜司瑤躲在被窩裡崩潰大哭的情景,但她從來沒有流過淚,即使陪姜司瑤體驗過傷心欲絕的經歷,連她也不禁疑惑是自己天生就不會哭?
“人都是從哭聲中來到這個世間,遇到傷心之處流淚痛哭皆是人之常情,難道你不是人嗎?”
“我不是人?”村長夫人這一句話像根刺扎進了司瑤的心中。
“今日我們連家村遭此劫難一定是這個女人帶來的!啞嬸救了她還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好,可是最後卻落得如此慘痛的下場,她必是個災星啊!”
“是啊,我們連家村世世代代都是男人狩獵拜獵神,唯獨她一來就要打破這亙古不變的規矩,今日的禍事必定是因為她觸犯了獵神!”
“她是掃把星,連家村不能再留她了,趕緊讓她走!”
“我們連家村本就不該收留這麼一個來歷不明還興風作浪的女人!”
“讓她就這麼走太便宜她了,說不定今日的山匪就是她招來的!”
村長夫人開了先例,村裡其他人也開始對司瑤發難,甚至將今日的災禍歸結到她身上。
“無憑無據的你們在胡說什麼?殘暴的山匪怎麼可能是阿瑤招來的?她今天一直跟著我們在山上打獵.......”群眾定罪越說越離譜,連圻不敢相信此時這些出口便是惡毒言論的人竟是平日裡對他關愛有加的叔嬸伯奶。
“就算山匪不是她招來的,她也是個不祥的女人,絕不能留在連家村了!”
“連圻啊,你怎麼到現在還被這個女人迷惑呀?你這樣對得起啞嬸嗎?”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這女人給連圻灌了什麼迷魂湯?”
“都別再說了!”無理討伐的聲勢越發浩大之際,村長洪亮的聲音出現在院外,隨後,範先生一行人也跟著村長走進來。
“諸位,朝廷立司法講證據就是防止人被隨意定罪,所謂人言可畏,你們今日輕易就給這位姑娘潑髒水,可知明日再讓她洗去這一身髒水有多難?這群山匪原就是宗王為了平定邊境安寧誓要剿滅的,奈何大雪封山給了他們苟活喘息的機會,直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