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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長廊一側是十七扇朝花園而開的巨大拱形窗門,另一側是由數百塊鏡片鑲嵌而成的十七面落地鏡,它們與拱形窗門一一對稱,把門窗外的藍天、景物完全映照出來,也反射著金碧輝煌的穹頂壁畫。
羅蘭靠在其中一扇拱形窗門的旁邊,透過窗戶,將閃耀宮廷後花園的美景盡收眼底。
千影鏡廊,自巫妖王法魯克·摩斯在古卡斯塔諾王庭的廢墟上,建起這道象徵他無上權力的奢侈廊道以來,常人想象不到的瘋狂、陰暗、邪惡、痛苦、憤怒、殘暴、正義、希望、善良、冷漠的宮廷戲碼,便一直如呼吸一般在這條光鮮亮麗的廊道內上演。
哪怕是現在也一樣,羅蘭想起方才王廳裡的事,暗自心道。
“結果如何?”這時他聽見維洛薩的話語和腳步,自背後由遠及近的傳來。
“瑟銘歸我們了,”羅蘭故作輕鬆地說,“即日起,神聖意志騎士團逐出東陸,瑟銘劃屬卡斯特冒險團治下。”
“但是呢?”維洛薩果然問道,羅蘭也知道瞞不過他,這麼豐厚的條件,其餘邊區領主只有在夢裡才會讓他們開得出來。
“但是我們不享有開拓權,我們擁有瑟銘,可也只限於瑟銘,這座城市周圍,毗鄰銀池東岸的富饒土地,與我們再無關係,它們將由劍舞者之心、鐵杖冒險團、伯爵聯盟共同瓜分。”
“這擺明是在對我們進行限制。”
“往好處想,起碼我們沒費什麼事就白得了一座地處東陸要道的商業城市。”
“你真這麼想?”
羅蘭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站在窗邊,指尖揉搓碾碎掉探入窗內的花朵,花莖重重的垂下枝頭,彷彿正承受著不堪忍受的重壓。
“······當然不,說實話,我恨不得現在就去向軍團下令,向月神獻祭瑟銘全城,留下一片焦土讓世人都知道冒犯卡斯特家族的代價,”許久許久,羅蘭轉過身來,他的面容因憤怒而猙獰的宛如鬼神,“可我不能,因為我不止是你和路西澤的兄長,我還是卡斯特家族的家主。”
維洛薩的臉上帶著半幅銀白色的假面面具,遮掩住了左臉以及左眼周圍的部分,些許腐爛的粉紅色血疤自面具的邊緣部分透出,表示曾經英俊瀟灑的影月騎士已不復存在。
這些普萊斯留下的傷痕,這些維洛薩所受的痛苦,他每次看見每次想起,都心如刀絞。
維洛薩默默別過頭,用完好的右臉對向羅蘭,淡淡地說:“萬事以大業為重。”
“說回瑟銘吧,鮑爾森這麼殷勤地把這座神聖意志騎士團在東陸的駐城雙手奉上,你覺得他·····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十之八九沒安好心,”羅蘭唾之以鼻,開什麼玩笑,作為普萊斯在東陸時唯一的心腹,鮑爾森會對其長久以來一直在謀劃的事一無所知?那恐怕也太侮辱眾邊區領主的智商了,如果不是沒有證據,羅蘭早在王廳裡審判完成的下一刻,就送他到七層地獄去和普萊斯見面了。
“但奈何,他丟出的這個魚餌確實太誘人了,他既然霍得出去,那我也玩得起,管它什麼陰謀手段,統統的來吧!”羅蘭冷笑。
“那麼,就讓我帶人去接管瑟銘吧!”維洛薩說。
“······對不起啊,我真是個不成器的長兄。”羅蘭長嘆口氣,手一甩,一把將手裡拽滿的花瓣拋灑出去。
他挾持鮑爾森出逃瑟銘是全城人看在眼裡的事實,平民不會關心沒有流血的衝突,他們只會知道自己長久以來愛戴的領袖們被暴徒取代了,如果是羅蘭前去接管瑟銘,無疑會困難重重。
更何況,作為新晉公爵,卡斯特冒險團的團長,有許多事都急需他返回塔蘭盾進行定奪。
“沒有這樣的事,一直以來你都做得很好,無論是跟威克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