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問責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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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銘,王庭眾神教堂地下。
大秘儀核心,濃郁的金色光球在火焰灼燒下猛然坍縮成蠶豆大小的一點,隨即爆發開來,劇烈的金光如千萬把刀刃般刺向墓室內眾人。
戴蒙·布萊克最先作出反應,在金光下嘶聲慘叫起來,他全身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為金光照到的面板,如老舊牆壁的牆皮般不斷脫落,皮下的肉體則急劇升溫,甚至微微冒起燃燒般的白煙。
身披黑袍的黑塔迅速蹲下,用黑袍的下襬蓋住戴蒙,但長袍上的顏色竟詭異的快速淡去,變成一片雪白。
“不好。”維洛薩·卡斯特原本沒有感覺,但在光下照耀久了,他發現自己的面板雖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傷,卻也在逐漸褪去色澤,變得透明,露出皮下流動的血液和骨白的指節。
他立刻躲避到一處棺柩後方,不再直面輝光。
這股強烈的金芒持續照耀了足足幾分鐘,方才漸漸熄滅下去。
維洛薩探出頭,黑塔·席格和戴蒙·布萊克半蹲在地面,前者一身白袍,全身顯露在外的面板像患上了白駁症,出現一塊塊或大或小如玻璃般透明的露骨斑點。後者則渾身漆黑,彷彿遭火烤焦的肉,只有牙齒雪白如瓷。
剛才的輝光,顯然讓他們不好受。
對這兩人,維洛薩只是不甚在意的瞥了眼,隨即望向墓穴正中,只見及腰紅髮正慢慢回縮轉黑的沃從,正懷抱著一名不知從何而來的少年跪坐在地。
維洛薩仔細去看,待他看清楚那名少年的臉,腦海深處忽然一陣劇烈的抽痛,令他不禁抱頭平緩,待他再次抬頭,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因為不知道沃從到底想幹什麼,所以他一直跟蹤著對方,而現在,他一瞬間全都明白了。
不,不是明白,該說想起來。
在維洛薩平復記憶的功夫,黑塔已經重新站起來,他無視沃從冰冷的眼神,從路西澤緊握的掌中奪過裝有紅色液體的小瓶,開啟瓶塞,將裡面的液體悉數倒在瞭如焦炭般的戴蒙·布萊克的身上。
紅液落上戴蒙的面板,像水滴入久經乾旱的土地,轉瞬間就被吸收殆盡,戴蒙的身體上慢慢重新泛起肌肉的粉嫩光澤,然後無數細密的肉芽從裡面冒出,像朽木上長滿的蘑菇,或培養皿裡紮根的豆芽,肉芽擴張粘合,不一會,戴蒙滿身的傷勢癒合,完好如初。
見此,黑塔點點頭,對著面前的虛空喊道:“感謝冕下信守承諾,我們之間的交易完成了。”
提燈的火焰無風自動,黑塔知道這是她作出的回應。
“路西澤,路西澤。”沃從輕喚,可對方依然昏迷不醒,他感覺手掌觸及到的面板乾燥、枯裂,如在沙漠中前行,為烈陽暴曬了十幾天的旅人,可又是同時,只要他輕輕一按,面板下水腫的液體滿得就像快溢位來一般,乾渴和溺水這兩重相反的狀態竟一起加持在了同一個人身上,如此情景,簡直不可思議。
維洛薩走上前,在沃從旁邊蹲下,伸手接過路西澤。
“你好好休息,接下來交給我。”維洛薩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就如平靜的湖水下往往湧動著洶湧的暗流,他的這份平靜下也蘊藏有駭人的憤怒。
維洛薩抱起路西澤,向返回教堂的暗道走去,他剛踏上臺階,又忽地回過頭來,對黑塔·席格說道:“它是一隻屍鬼。”
“那又怎麼樣。”頭一次,黑塔的語氣聽起來冷極了。
“你也算救了路西澤,”維洛薩面無表情的說,“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他便轉頭,繼續帶著沃從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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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到瑟銘城街頭,漫天風雪已經停下,維洛薩快步往前走著,來到卡斯特冒險團駐紮的房舍,一腳踹開了大堂的門。
“把劍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