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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的前夜,何琳提著行李,鎖上房門,依舊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奔赴機場,她的心理卻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形影相弔而感到悽然,有一種奇異的熱流在體內來回湧動。
擠在熱鬧非凡的遊客群裡,她的思緒也像大廳裡的氣氛那樣,熱氣騰騰地翻滾著,一陣陣的激流在體內肆意翻湧,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激動和歡樂。
無法否認,在忐忑之外,她感覺到更多的,是一種因為釋放長久禁錮的精神而感到的歡樂。
她的手機在臨登機前五分鐘響起來,她接了,是王迪非。
「何經理,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安排人去多倫多機場接你?」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愉快極了,充滿了新年該有的喜慶氣氛。
「不用,我自己能找到。」何琳回答,語氣自信。
王迪非在電話裡爽朗地笑起來,「既然你執意要給frank一個驚喜,我就不畫蛇添足了,旅途愉快。」
何琳關了手機,廣播裡已經響起了登機的指示,她深吸了口氣,彎腰提起自己的行李,向登機的甬道一步步走去
尾聲
許維桀懶洋洋地起身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白水,又慢吞吞地晃蕩回了客廳,對著無聊的電視節目,把一顆鎮痛藥扔進嘴裡,慢慢飲下。
這個春假和情人節註定要在孤單中度過了。
一週前,王迪非突然派人來把姑媽和姑父都接回國內,說今年打算在家裡過,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他當然拒絕了。
在國內,他已經沒有家,那棟曾經跟父母快樂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也一直空著,除了積灰,沒有任何其餘用途,他連踏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以往,顧唸到自己的身世,姑母一家都很少回家過年,總是想給他營造一種熱鬧的錯覺,他當然也很識趣地領受,讓他們覺得自己真的很高興,可其實要完全忘記是很難的一件事,為此,他也真心感激姑母一家,尤其是表兄王迪非,他雖然做事很沒有章法,對自己那真是沒得說。
好在,他還可以工作,加拿大是沒有春假一說的。
可偏偏今天又是情人節。
他縮在沙發裡,心情愈加煩亂,牙疼得厲害,那顆止痛藥吃下去一點作用都沒有,總之今天好像什麼都在跟自己過不去。
他捫心自問,似乎還不是那麼多愁善感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回加拿大都半年多了,他依舊揮不去腦子裡那個時隱時現的影子。
她的固執跟他的深情儼然成了正比,他無法說服她接受自己,正如她也無法令他忘記她一樣,真是要多沮喪有多沮喪的結果。
他還記得分開那天,他在她家樓下靜靜地守候,彷彿是守候最後一點渺茫的希望,他看見她房間裡的燈一直亮著,他相信她也看見他了,可是,她仍然能狠得下心不下來,不回到他身邊!
他無聲喟嘆,如果自己能有她那麼堅強理智就好了。
伸手抓過遙控器,他「啪」地一下就把電視機關了,不能再這麼自怨自艾下去了,否則他真成「怨夫」了,必須得找點兒事來做做,他想起來週末帶回來的一個完成了一半的程式,就當在家裡加班吧,儘管老闆似乎不需要他太過積極。
不過跟她比起來,他似乎還不算是最用功的職員。
他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又想起她來了!
轉身進書房之際,門鈴清脆地響了兩下,他頓住腳步,訝然地朝緊閉的房門望去,猜不透誰會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來找自己。
凱瑟玲?
這是他轉動的第一個念頭,那個金髮碧眼的西歐美女已經纏了他兩個月了,可是她的熱情令他吃不消,他總是能躲則躲,有一回被王迪非發現了,他還大聲笑著調侃過自己,在他一再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