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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喜歡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作者有話說】

小島:整我?看我不憋個大的!嚇死你!

久等啦寶貝們,猛猛復更開始!下滑還有一章?(ˊ?ˋ)

第一株風信子【二更】

霍深一愣。

箍在他背上的兩條手臂猛然僵住了。

庭院裡的風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安靜得能聽到蟲鳴,一隻白色胖鴿噗嚕噗嚕地跳到圍欄上,嘴裡銜著片紅楓葉,朝他們咕咕咕地叫。

霍深覺得那是自己心頭的擂鼓聲。

有那麼一瞬間,很短的零點幾秒,他有一股將所有事都對沈月島和盤托出的衝動。

告訴他自己是誰,告訴他自己經歷過什麼,告訴他當年那場讓阿勒“喪命”的車禍的真相,告訴他兩個人早已被推到一條看不見未來的路上,然後聽他撕心裂肺的大哭一場,再帶著他逃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島上。

可還不等他將這種衝動消滅下去,沈月島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別說了,我累了,想去睡覺,你別鬧了好不好。”

像是不在意他的答案,又或者後悔問出這個問題。

霍深無措地動了動唇,把已經躥到喉間的衝動嚥了下去:“嗯,不鬧你了,睡吧。”

“我想回去睡。”

“回哪?”

沈月島打著哈欠:“回——回我房間。”

“你房間?”霍深扯過一旁的軟墊把他裹了,像是在懷裡抱著白色的一團,“可你這半個月都是睡在我懷裡的,哪有什麼自己的房間。”

腿上的人已經熟睡,沒聽到他這句揶揄。

沈月島自生病以來精神一直不好,身子重,睡得沉,一閉上眼不等睡飽就不捨得睜開,所以他不知道這些天霍深都會在他熟睡後躺到他身邊,又在他醒來前將床鋪恢復原樣。

他只有被噩夢驚醒時才會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可他那時根本分不清這是阿勒還是霍深。

他害怕一旦較真,就又要自己一個人了。

夢裡怕,現在也怕。

-

夜漸漸深了。

鴿子放下楓葉,叼了朵風信子重新飛走。

霍深披著月光起身,把沈月島抱回臥室。

剛吃的藥開始起效,他心底的煩躁逐漸被壓制成一潭死水。

他把人放到床上,走去浴室沖澡。

回來時床上人還維持原樣睡得很乖,眉心卻悄悄皺起兩道,像是有人在夢裡氣他。

霍深剛一躺下,他就自動靠過來,臉往他肩窩裡一埋:“隊長……”

他做夢時只會叫阿勒一個,霍深有時都會吃自己的醋,但還是會應:“嗯?”

“我們的風信子……好像開了……”

霍深又嗯一聲,沈月島眉頭皺得更深:“你是不是又搞破壞了,你總揪它們。”

這次霍深沒再作聲。

他看著沈月島因不滿微微撅起的唇,氣悶地嘀嘀咕咕,在夢裡都不忘冤枉他,猛地翻身把人罩在底下,幾乎是貼著那兩片薄薄的唇說:“那你陪著我,我就不弄花了,好嗎?”

沈月島舔舔他的唇,轉頭張了個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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