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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皇宮
一身銀色重甲的蕭景逸手持利劍,大步流星的往坤寧宮的方向而去。
一名身著紅色甲冑計程車兵迎面小跑而來,蕭景逸見到來人後,當即開口詢問:“前殿情況如何”?
士兵躬身回道:“殿下,除了返鄉不知蹤跡的鎮國公,其餘人已全數被控制”。
蕭景逸聞言停住腳步,疑惑道:“咱們的人還未尋到他”?
士兵拱手將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殿下恕罪,底下人暫時還未有訊息傳來,屬下方才帶人去鎮國公府想要將其餘人扣押時,才發現府內早已人去樓空,想來那老匹夫早已有所察覺,此次返鄉祭祖估計也只是個託辭。屬下這就加派人手擴大範圍去搜尋,相信很快便能有訊息”。
蕭景逸臉色陰沉,惡狠狠開口:“本宮密謀了這麼多年,礙於蕭景祁身後的母族,又忌憚於手握重兵的蕭珩,忍氣吞聲隱忍至今,萬萬沒想到這倆人竟能雙雙離京,還一併帶走了顧飛揚與羅捷,如今這偌大的京都群龍無首無一可用之將才,真乃天助我也。此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定要趕在他們回來前完成大業,只要本宮在文武百官的簇擁與見證下順利登基繼承大統,到時候就算他們回來了,也只能順從先帝的遺旨”。
說著嘴角一斜,輕嗤出聲:“蕭珩那裡無論誰當皇帝都不會影響他的地位,他應該會一如既往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蕭景祁那個豎子,就算再不甘心也無法以一己之力與滿朝文武對抗,所以只要本宮處理好首尾,便可高枕無憂。顧莫那裡不能出現任何變故與差池,本宮這皇叔雖不問世事,但眼裡卻容不得沙子,他不會容忍我等做出謀朝篡位有辱皇家顏面的事情”。
說著轉頭朝身側計程車兵吩咐道:“你抓緊時間多加派些人手去緝拿顧莫,他能如此周密的計劃舉家撤離京都,定是收到了什麼風聲,切莫讓他帶著證據捅到蕭珩那裡去,否則一切就都完了,本宮努力了這麼久,成敗在此一舉,絕不能為他人做嫁衣”。
士兵躬身拱手應了一聲“是”後,便行色匆匆離開了。
蕭景逸眸子微微眯起,拳頭緊握咬著後槽牙道:“蕭景祁,這次朕一定將你狠狠的踩在腳下”。
———南御皇宮:城樓上
慕辰望著底下正在疾馳離去的馬車,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彷彿全世界的蛇膽都在口中翻騰,無法吐出,只能硬生生的嚥下。
他眼神晦暗,帶著幾分苦澀開口:“傍晚輕拂的微風,落日餘暉的溫柔;倘若南風知我意,莫將晚霞落黃昏。
抬頭看向半空那一輪初升的明月,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明月一歲一千年,看盡人間薄涼錦暖。世人伴月而生,望月臨終,卻至死也參不透其中的奧妙,猶如這漫長的一生,寥寥數語無法去將其概括”。
他的語氣很平靜,像是早已麻木,眼底盡是落寞之色。
涼意叢生,風自袖口往袍子裡灌,他的身影被月色半籠,顯的很是單薄。
望著遠方漸行漸遠的黑點,整個人仿若被抽離了靈魂,聲音依舊淡淡:“半生顛沛,風雨飄搖,我只身一人在這塵世中飄浮,從未覺得孤獨,但某日有人突然闖進了我的生活,在我眼中描繪出了色彩,我開始害怕離別,我從未有一刻似現下這般難受。明知固有一散,知你意不在此,我折盡桃花,仍趕不上那場春雨,我心裡,真的有好多好多遺憾。宴席已散,她已走遠,慕色逐漸深濃,我無法再去辨認。我與她,或許不會再相逢…….”。
哀莫大於心死,修文看著自家主子這心如死灰的悲慼模樣,忿忿不平道:“六閣主待您不比那攝政王差,陛下為何不同她表明心跡?為何沒有出口挽留她?或許只要您開口了,她會重新選擇也不一定啊”?
慕辰情緒沒有任何波動,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