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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坐下來和小胖一起吃飯時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他太孤單了,小胖隨口這麼一說,他竟然也有點後怕了,怕流言蜚語和異樣的眼光會波及自己。
那天的晚飯他雖然陪著小胖,卻也無法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和小胖之間也沒有太多的交流,原本是想安慰鼓勵對方的,到頭來自己卻慫了,他為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但又掙脫不了那種人言可畏的恐懼,也許他的膽怯反而讓小胖更難過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不該這樣,不應該這樣,為什麼人們會明知自己做的是對的,卻不敢發聲呢?
第二天的大學英語課小胖缺席了,上午兩節課過去,安寧留下來打掃教室,教室的人陸陸續續都走光了,梁勝寒卻還沒走。
安寧有些納悶,問:「你還不去吃飯啊?」
「就走了。」梁勝寒收拾好東西,磨磨蹭蹭地起身,走到教室門口,又一副欲言的表情停下來,喊了聲,「安寧。」
「嗯?」安寧回頭。
梁勝寒嘆了口氣,搔了搔頭髮又從大門走進來,說:「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就當是……我給你提個醒吧,暫時還是別和小胖走得太近的好,我知道你是同情他,但是你就真的確定他是無辜的嗎?」
安寧看著他,梁勝寒願意給他提這個醒,他是感動的,說明梁勝寒是真拿他當朋友。
「咱們都是學法的,」梁勝寒說,「你說你要是個律師,接了他的案子也就罷了,不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作為律師不相信也得相信當事人,可是你現在又不是律師,說白了,你現在就是一個群眾,你懂我的意思嗎?」
安寧點頭:「我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真的看見那個偷窺狂了,」他站在教室的臺階上,看著梁勝寒,昨晚想了一夜,終於想通了一些,「如果你們覺得小胖是偷窺狂是因為他剛巧從男廁所裡出來,因為他剛巧面板黑還穿著深色的衣服,那我覺得我看見的那個人比小胖可疑多了,你們沒有看見那個人,可我看見了,我要是再和你們一樣去懷疑小胖,那不是真的懷疑,那只是因為我懦弱。你可以這樣,因為你不知道真相,你的懷疑是合理的,但我不行,我那麼做就不合理。」
梁勝寒陷入了長久的無言,他發現這學霸有點傻,到這個節骨眼了還在那兒合理不合理地跟自己較勁半天,但又傻出了一股讓他挺佩服的勁兒,面對這種傻勇,實屬多說無用,最後他只得點了點頭,擺擺手走了。
晚上安寧從圖書館自習回來,一回宿舍就往隔壁梁勝寒和小胖的寢室瞄,不知道那兩人處得如何了。他知道偷窺狂不是小胖,可是隻有他一個人見過真的偷窺狂……不,也不是隻有他,還有秦威航,秦威航說過只要見到那個人就會認出來的,可是這都過去兩個禮拜了,秦威航這兩周來學校一共才六天,也沒有見他認出那個偷窺狂,真擔心秦威航忘了啊。
剛想到秦威航,微信就響了,那麼巧就是秦威航發來的,他發來了一張照片,留了兩個字:是他。
這條微信是下午六點一刻時發過來的,不知道是不是網路延遲的原因,現在才跳出來。
安寧連忙放大了照片,照片是在學校大門拍的,雖然離得有點遠,但秦威航拍得還不錯,挺清晰,照片上是個面板有點黑,個子不高的男生,瞧著好像比自己還矮小一些。真沒想到居然被秦威航撞到了,但照片上這個人他並不認識。
他才發覺自己和秦威航是半斤對八兩,他平時不是打工就是泡圖書館,除了班上的人,本年級的人都認不了幾個,更別說整個法學院的人了。
微信忽然又跳出來一條。
酋長:要我抓人嗎?
安寧嚇得嘴裡的牙刷都掉了下來,這條的時間是六點二十,他顧不上嘴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