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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的人,似是羞怯,似是幽怨,可惜說這話的人終不是自己所期盼的那個。嘴裡不忘低聲回道:“公子謬讚,紅綃不敢當。”
另外一個少年搖頭,頗為不贊同,“紅綃的琴雖好,又怎麼及的上雪柳的嫵媚風情、長袖善舞,那才叫媚骨天生,這第一人嘛,當雪柳莫屬。”
“哈哈”坐在兩人中間的搖了摺扇的青年忽然大笑,摟了身旁陪酒的思思的腰,用扇子挑起思思的下顎,笑吟吟的說道:“若單論容貌,這紅綃,雪柳,思思,怎麼及的上艾九半分?”只是這誇讚人的話怎麼聽怎麼透著諷刺。
亭中幾個青年或是少年臉色都一變,那青色錦衣的青年忙說道:“錫保,你喝多了,少說兩句。”
坐在亭子正中,也就是吸引了紅綃全部目光的白衣少年,如玉的臉上,漆黑的眼帶了溫潤笑意,仍然讓人如沐春風。手底下卻按緊了身旁藍衣少年的手,藍衣少年憤怒的掙了兩下,沒掙出來。雖然不再動作,臉上卻表情扭曲,眼裡帶著憤怒瞪著那據說是喝醉了的錫保,如果不是手被旁邊的人按住,他早衝過去揍人了。
錫保居然視若無睹,仍舊攬著思思調笑,拉個小手,親個小臉,動作間帶笑的眼睛就掃了過來,看的藍衣少年氣紅了臉,只恨不得立刻把對面礙眼的錫保一腳踹下湖去放才甘心。
另外兩個嘴上不敢多說什麼,心下卻是認同的,艾九的臉,果然比這三個頭牌還要美麗。
……
……
良辰美景,正該好眠。三位佳人卻要起身恭送幾個人離去,居然沒有一個人留下來過夜。
白衣少年攜了藍衣少年的手,笑眯眯的往回走。
藍衣少年終於忍不住,悶悶說道:“八哥,我能不能不要再去見錫保,我還沒見過這麼欠揍的人,他怎麼老跟我過不去?”
這兩人正是胤禩和胤禟,胤禩今年年滿十五歲,已經在宮外有了自己的府邸。今天,他進宮的時候專門接了胤禟出來,去見幾個人。現在宮門已經下匙了,胤禟不能回宮。好在出宮前,兩人已經去宜妃那請示好說晚上不回去了。
胤禩看著胤禟一臉惱怒的表情終於笑出聲來,“小九,就因為三年前他錯認了穿紅衣的你為溫憲格格,你就一直對他冷眼相對。說來錫保也是,居然這麼大人了,還天天跟你計較這些。”
胤禟臉又紅了,只是夜裡看不清楚,他轉過臉,生悶氣。小時候只是覺得比較可愛的臉,居然越來越漂亮,漂亮到不像一個男人。這些對於胤禟來說,都不是最大的困擾。最讓他覺得鬱悶的是自從錫保將他錯認以後,連宮女太監看他的眼裡都略帶了笑意。
更別提宮裡天天有人跟他開著玩笑調戲他,宮外每每被人當成女扮男裝的少女,被一些丫鬟婆子的圍住明裡暗裡打聽自己是哪家小姐。
所以胤禟心裡極度不平衡之下,臉上表情總是稍帶了凌厲,卻依然掩不住他的陰柔。
“八哥,找找別的辦法吧,人我是一定要弄出來的。”胤禟皺眉,現在人被關押在刑部,別人都好說,八哥幫忙打個招呼,也就算了。唯獨這個錫保,看準了胤禟跟他處處為難。
胤禩搖了搖頭,“這是最快最好的方法,而且,人現在被扣在他手上,別人恐怕不好插手。”
胤禟愣了一下,一跺腳,“都怪我直接找了他去,不然他還注意不到蘇楊。”
胤禩扭頭看著他笑了一下,只說:“彆著急了,人肯定幫你救出來。不過,人證,物證確鑿,你這麼信他?亦或是你缺了這個人不行?”
胤禟沉默了一會,似在回想,臉上倒是輕鬆起來:“他不是那樣的人。”想了想,又強調道:“我瞭解他,而且,這幾年來,習慣了他幫我打理產業,缺了他我還真有你不習慣。”心裡則是在想,就算那真是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