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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走出黎府後,又回頭看了一眼略顯破落的府門,平日裡多是平和的眸子裡第一次有了戾氣。
玄武大道很長,一路上都是朝中大臣的府邸,青石路面上偶有這突起的青石磚,磚頭底下是積水,路上的行人都避開了這些可疑的“陷阱”。
虞知走的很快,也毫不避諱地踩在那些青石磚上,濺起的積水也毫不避諱地落在虞知的褲腿上。行人都避開了這個行人,怕是被那些積水濺到,也怕這渾身傷痕的少年嚇到自己。
秋若若跟在虞知身後不遠,她邁的步子不大,所以走動的頻率也要高一些,這次能夠跟上虞知的腳步。
“真夠無恥的。”虞知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心想。
交出玉佩。
虞知拒絕了。李清如的書信中言明瞭這是信物,也是虞知的聘禮。他怎麼可能將玉佩交給黎修遠?怎麼,僅憑黎修遠說的賊人偷盜嗎?
太可笑。
虞知想走,黎修遠不肯。黎家簡陋,但是護衛卻也有十數個。在秋若若面前捱了一頓打,丟了玉佩。
虞知一直沉默不語地走著,直到走出城北。秋若若也跟著,沒有上前搭話,她能夠感受到虞知心裡的憤懣,也是第一次見虞知如此生氣。
在城中的某條街道上,虞知終於停了下來,停了半個時辰,直到正午時分。
虞知流著汗,秋若若站在不遠處也流著汗。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敢打擾。因為,秋安站在遠處,秋府的馬車也在那邊。
好在因為是冬日,兩人僅僅只是流汗罷了。
“小姐。”秋安上前,他不明白在黎府裡發生了何事。出來時,虞知身上已經有了傷痕,秋若若臉色也難看。無疑定是被人欺負了。
“讓他自己待一會兒。”秋若若說道。這個時候沒有人希望被打擾。就像秋若若小時候受了委屈之後,總喜歡躲在角落裡偷偷抹眼淚。
虞知沒有找個角落,也沒有流眼淚。但,此時此刻的他不想被人打擾。
又過了半個時辰,過往行人指指點點很多,見虞知這番模樣,也沒有人敢上前自尋麻煩。
這般失心瘋在京都裡不少,家道中落,又或是名落孫山,總歸是說受了什麼刺激,變得如此。
“秋秋,走吧。”虞知轉頭對著秋若若說道。神情平靜,眸子清澈,彷彿沒有受過剛才的毒打一樣。
虞知想通了一些事情。明明自己好意,卻不想白白捱了一頓打。而且拳頭不大,到底是還不了手的。
“你打算怎麼做?搶婚麼?”秋若若一臉擔心,兩隻小手緊張地互相揉搓著。“小魚哥,這是太子的婚事不是說搶就能夠搶的。”
虞知一臉笑意地看著秋若若,心中一片溫暖。隨後,虞知伸出手在秋若若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吃疼的秋若若趕緊捂著自己的小腦門,瞪著虞知,她最不喜歡虞知彈她的小腦袋。
“你怎麼就想著我做壞事呢?”
秋若若聽見虞知的口氣回到了平日裡的散漫和悠閒,心中微微奇怪,更多的是對於虞知動不動就彈它腦門的憤懣。
“我想你不是那種唾面自乾的人。誰都說你是問道之恥,就算有人指著你的鼻子罵你你也不會在意。若是不瞭解你的人,都會覺得你不知……”秋若若停了下來,最後二字說出來也是頗為傷人的。
虞知笑道:“不知羞恥。秋秋,你儘管說就好,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講究的。”
秋若若搖搖頭,同樣笑道:“如果是別人說小魚哥不知羞恥,你定是不會在意。倘若我說,那便是不一樣啦。”
秋若若有一些小得意,平日她不會撒嬌一般地用“啊,哦”這些不太鄭重的語氣詞。
“怎麼不一樣?”虞知不明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