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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兒八歲那年,病情突然加重,我和內子雖然早知會是如此,又怎捨得自己的孩子?那段日子心力交瘁,我此生都不願再去回想……後來聽聞京城近郊天清觀香火鼎盛,說是許願靈驗,我和內子權將死馬當作活馬醫,就帶著憶兒去了天清觀。天清觀的功德錢也捐了,願也許了,可是一切還是沒有絲毫的起色。從天清觀回來的當夜,憶兒就發起了高燒。我和內子明白,這是無力迴天之相,只得抱著女兒放聲痛哭,正哭著,忽聽有人口誦:無量天尊!邊唱邊行,竟已到了憶兒的房門口。我和內子抬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年輕的道姑,她慈眉善目,緩緩走到憶兒的床旁,看了半晌才道:不知二位可捨得我將此女帶走?
「我夫婦二人忙問那道姑可是有法子救治小女。那道姑只是對我和內子說,小女由她帶走,讓我們權當憶兒已死。我夫婦心中悲痛,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只得眼睜睜看著那道姑將憶兒帶走了。」
蕭海平憶及舊事,滿心的傷感,「一直過了十年,這十年間,內子因為思念憶兒,患病不起,到了第九個年頭,就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了我和小女蕭情。情兒這個孩子自小就懂事,待人客氣有禮又溫婉,還孝順,也算是上天可憐我吧。這些年,我一個人照顧情兒,生怕她受了委屈,所以我做生意,開染坊都只是為了讓情兒過得更加無憂無慮。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本以為已經死了的大女兒蕭憶,十年後回來了,她活著回來了。」
陸元青皺眉片刻,只是點點頭,示意蕭海平繼續說下去。
蕭海平又道:「憶兒變了,和記憶中的她不同,雖然她還是恭恭敬敬地叫我爹,還是對情兒那麼好,可是總覺得心裡有些東西變得越來越遠了……不瞞你說,我雖然是憶兒的爹,可是有時候我卻很怕她。
「憶兒回來了,卻不常在家住,她往往住上一段日子就離開。我也問過她離開家去了哪裡,憶兒只是說回師父那裡,我再問深些,她就閉口不答了。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在想,不怨憶兒,是我和她娘先捨棄了她……後來,染布坊的生意出現了問題,我很憂慮,正巧,吳媒婆上門為憶兒提親了。」
陸元青插話道:「為蕭憶提親?」
蕭海平點點頭,「是,憶兒離家這些年的事情,我也很少對外人提起,所以外人都只知道我有一對孿生女兒,只是其中一個一直生病臥床,不怎麼出門。每每情兒出門,因為識大體、懂禮儀,往往被誤以為是姐姐蕭憶,所以最初吳媒婆上門是為蕭憶說媒。說實話,染布坊的生意陷入困境,我急需銀兩周轉,所以我希望憶兒能嫁入好人家,順便幫幫家裡。可是我只是將這個訊息對憶兒略提了提,卻立刻被她拒絕了。很快,吳媒婆帶來了訊息,說提的是劉府的老爺劉大成,在這汴城縣是出了名的富豪,鰥居多年……我陷入僵局中,日夜發愁,然後情兒突然對我說,她願意嫁入劉府做劉大成的續弦夫人。我知道情兒懂事,可是劉老爺和情兒的年齡差距又讓我極為不忍。可是我終於還是同意了情兒的要求,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這段日子,憶兒都沒有再回來過。」
「情兒嫁入劉府的前夜,出了事情……」說到這裡,蕭海平的神色突然痙攣般痛苦,「情兒她,情兒她……」
蕭憶冰冷詭異的聲音傳來,「我那無辜良善的妹妹蕭情,被採花賊柳音姦汙了,當夜就懸樑自盡了。」
陸元青和蕭海平一驚,抬頭看向蕭憶,她一步步慢慢走過來,她的短笛上往下淌著血,一滴、兩滴……滴個不停。
陸元青一驚,忙去尋邵鷹,卻見他倒在地上,無聲無息,不知是生是死。
蕭憶一邊慢慢走近,一邊陰冷地笑著,「爹,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又看看陸元青,「你想知道真相是嗎?哈哈哈,死之前我就成全你。紅衣那個小賤人是我殺的,因為她竟敢愛上那個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