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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轉身往霍舒儀和霍妙靈的院子跟了過去。
跟到牆外，聽見姐妹倆低低的爭執聲，她立刻停了下來，悄悄屏住了呼吸。
&ldo;阿姐，嫂嫂救過我，我待她好是應該的，你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她，就逼著我也不喜歡她呀！&rdo;
&ldo;你知道什麼？你同無關緊要的人交好，阿姐不會攔你，但她不行！她可是霍家的仇人！&rdo;
沈令蓁呼吸一緊，霎時洩了氣。
&ldo;誰！&rdo;霍舒儀有所覺察，朝牆外低喝一聲，拔步追了出來，一看臉色煞白的沈令蓁倒是愣了愣，有些沒了底氣，&ldo;你……你聽到什麼了？&rdo;
沈令蓁渾身緊繃著，強笑道：&ldo;舒儀，你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rdo;
她知道霍家早年忠於前朝末帝，與她的皇舅舅有過許多摩擦。但她畢竟不是趙家子孫，讓她背上&ldo;仇人&rdo;這個名頭，未免有些過頭了。
且如今時過境遷，朝中不乏兩朝為官的家族，能夠順順噹噹先後侍奉二主，通常都是心懷感恩，若人人都要這樣計較，那她這皇帝的外甥女，豈不成了半個汴京城的&ldo;仇人&rdo;？
&ldo;仇人&rdo;一詞，不該是這樣算的。這裡面應當還有別的內情。
霍舒儀被沈令蓁問住，語塞半天，搖搖頭：&ldo;沒什麼意思，我與妙靈說著玩的。&rdo;
&ldo;是你二哥交代你，不要告訴我的嗎？&rdo;
霍舒儀皺皺眉，目光閃躲：&ldo;沒有，是我不希望妙靈跟你交好，騙她的！&rdo;說著似有些心虛地轉過頭，匆匆離開了。
沈令蓁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一會兒，臉色漸漸黯下去，疾步回了內院，問拿著字帖出來的蒹葭：&ldo;季嬤嬤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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