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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情況。湘湘，你把它好好儲存起來，一定不要丟失，不要漏嘴，知道嗎？將來會有用的。&rdo;
湘湘要開啟來看，趙大明制止了。他說：
&ldo;你待會兒看吧！我要走了，要去辦復員手續，還要想辦法找到陳政委，不知怎麼去找他。急人哪！都要在這一天裡辦完。&rdo;
&ldo;你叫陳小炮帶你進去嘛！&rdo;
&ldo;剛才我還碰上了陳小炮，可是心裡亂糟糟的，根本沒有想到讓她幫忙。&rdo;
&ldo;她下午會到我這兒來。&rdo;
&ldo;真的？&rdo;
&ldo;她也要同我告別，下鄉去，你知道嗎？&rdo;
&ldo;聽她說了。&rdo;趙大明又看看錶，焦急得皺起眉頭，&ldo;湘湘，你跟她說說，要她晚上七點鐘準時在他們家門口等我。我要走了，買好車票以後還會來的。&rdo;
&ldo;你……&rdo;
湘湘怎能捨得呢？可又不好說什麼，只是難過地望著他。正當趙大明轉身要走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狂笑聲，鄒燕站在光禿禿的荒嶺上，對天長籲：&ldo;哈哈哈哈……！他造反有功，升官兒啦！哈哈哈哈……！我們範子愚是英雄！英雄！英‐‐雄‐‐！他不要我啦！哈哈哈……！我解放啦‐‐！餵‐‐！餵‐‐！……&rdo;有幾個文工團員從後面追來，把她拖住了。
&ldo;看見了嗎？&rdo;趙大明憤憤不平地說，&ldo;範子愚雖然不好，死了活該，那麼鄒燕呢？她也是瘋了活該？湘湘，晚上睡覺要找一個伴兒。我走了，一分鐘也不能留了。&rdo;
彭湘湘赤著腳，站在臺階上，痴呆地遠遠望著……
第四十一章 四面哀歌
夜已漆黑，路燈不安地閃跳著。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走進陳政委的小院子。
從樓上陳小盔的窗洞裡飛出來一團白色的東西，落地發出破裂的響聲，碎片飛到兩個人影的跟前。
男的是趙大明，女的是陳小炮。
趙大明彎腰拾起白色的碎片，是一個石膏鼻子的鼻尖和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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