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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照顧的時間久了,於是便更加渴望自己能付出。而就在這時,他碰到了嘴硬心軟、身體不好還不會照顧自己的水上澈也,一時間,諸伏景光便把自己無處安放的關心付諸於他的身上。
從關心他的安保問題,再到給他做飯照顧他的起居,慢慢變得操心他的吃藥問題,甚至想著去泡溫泉帶他放鬆心情。
諸伏景光不能否認,他確實就像照顧弟弟一般照顧著水上澈也。至於年齡,外表年齡跟心理年齡完全是兩件事。
開始僅僅是保鏢任務,但一系列的事情經歷下來,瞭解得越多,他便越心疼這個看似年長,但實際上根本沒什麼正常閱歷的水上先生。
尤其是知道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個極度壓抑且扭曲的家庭中,身體的不適更加重了他情緒的抑鬱,諸伏景光便順理成章地為他一切的行為找到了理由。
就像是寵著熊孩子作死的家長們,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做得不對嗎?當然知道!
可是心中其他的情感放大,完全蓋過了做錯事情的負罪感,家長便會像一隻不講理的老母雞,把自己的孩子護在羽翼後面,豎起翅膀朝外發出恐嚇的威脅聲。
水上澈也只是受到家庭腐朽文化的洗腦過深,才做出這麼多錯事,可是他也愧疚絕望,甚至想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贖罪,就連命都不要了也要去復活涼宮和樹,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但不代表傷害自己便可以逃避過去。
諸伏景光更傾向於幫助水上澈也從其他的地方補償他的親人,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己去死。
至於觀念問題——諸伏景光轉頭看了看一臉沉穩可靠的江戶川亂步和眼中滿是關心的中島敦,他會在一切事情結束之後把水上澈也帶回武裝偵探社,重新給他灌輸好的觀念。
家入硝子沒有立馬使用反轉術式,她先用基礎的裝置給兩人驗了血,簡單做了些外傷檢查,然後有些無語地甩著檢測結果,丟給五條悟。
五條悟接過單子一看,噗得笑出了聲:「這點外傷……再不治療就好了?」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那個小隻一點的身上沒什麼傷口,暈過去只是情緒波動過大加本來身體就虛弱。」
「至於那個——喂,這個先生,你能不能不要直接上手去碰?」家入硝子叫住打算將水上澈也的手抬起來擦拭血漬的諸伏景光,接著道,「他的手腕傷得很深,裡面還有不少灰塵和玻璃渣,我必須先把裡面的東西挑出來才能治療,不然那些東西可就要紮在肉裡了。」
「其他方面的呢?」五條悟問,「就比如什麼靈魂啊、生命力啊。」
家入硝子「嘖」了一聲:「你當我眼睛是六眼?這我怎麼能看得出來。」
五條悟怔了怔,對哦,他才是六眼,看到靈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他立馬站起身,走到病床旁邊,接著室內蒼白的燈光打量著昏迷中的兩人。
看著看著,他將眼罩摘下,露出了一對蒼藍色的雪眸。
「糟了……不對……」他喃喃道,臉色發沉,「這兩個人的身體裡——都沒有靈魂。」
諸伏景光的手一抖,毛巾落地發出了「啪嗒」一聲。
他失聲道:「怎麼可能?!」
「我沒看錯。」五條悟手上捏著眼罩,眉頭緊皺,「什麼都沒有。」
面前兩具空蕩蕩的身體裡找不到一絲靈魂的痕跡,只有跳動的心臟依舊生產著血液,在殘破的血管中流動,帶著一線生機。
他沒事之下不會用六眼去窺探一個人的靈魂,除了對敵的時候,他都下意識扼制著這種行為。
這次本想著也沒什麼大事,他竟然忽略了這麼關鍵的一點。
家入硝子手裡捏著一根煙,她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