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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之人聽得他天真率直的話語,都不禁莞爾而笑。虞南容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依門……磐兒吧。聞姐姐,磐兒就任本門門主,不但是本門大事,也是武林中一件大事,須得隆重舉行就任大典。你和房姐姐、賴姐姐商量著定個黃道吉日,速速遣人向各大門派發出請貼。”
聞婆婆三人應道:“是!屬下這便前去準備。”當即一起出了廣寒堂。虞南容說道:“磐兒,你和姑姑到青葉堂走一趟。欣兒,你也一起來!”說著邁步便行。
厲磐跟上去說道:“姑姑,我們到青葉堂做什麼?”虞南容說道:“到了那裡,你自會知道。”厲磐說道:“那裡又有很多人麼?”他自幼在山村長大,很少經歷大場面,最怕身處眾目睽睽之下,因此要問個一清二楚。
虞南容說道:“磐兒,你害怕人多麼?”厲磐說道:“嗯,人多了,都直愣愣盯著我,我會緊張發怵,渾身不自在。”虞南容嘆了口氣,說道:“磐兒,你是天下第一門驪華門的門主,萬不可膽小怯場,否則以後如何擔當大事?”
厲磐說道:“磐兒知道了。”舒欣忽道:“公子,你不必擔心,青葉堂是供奉我門歷代門主靈位的地方。”厲磐說道:“嗯,那就好。”舒欣笑道:“這有什麼好的?”厲磐道:“你叫我不擔心,我心裡踏實多了,因此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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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殺母奪子(2)
三人進得青葉堂,來到供奉靈位的神壇之下。厲磐見上面分三排立著九個靈牌,前排正中的靈牌上寫道:“驪華門第九代門主閭丘飛燕之靈位。”虞南容說道:“磐兒,這便向你孃的靈位磕頭叩拜吧。”
厲磐跪到蒲團之上,說道:“閭丘門主,磐兒給你磕頭了。”說著便欲彎腰磕頭。虞南容說道:“磐兒,閭丘門主是你親孃,你要叫娘才對!”厲磐扭頭望向虞南容,說道:“姑姑,你叫我叩拜閭丘門主,這也沒什麼。只是,我確然不是她的兒子。爺爺說,我爹孃生下我之後,便生病去世了,爺爺是不會騙我的。”
虞南容走到厲磐身旁,凝視閭丘飛燕的靈牌,半晌不語。厲磐說道:“姑姑,你怎麼了?”虞南容不答,卻說道:“飛燕妹妹,你的孩子尋到了,只是他接下驪華門主之位,卻不願認你這個親孃,南容有負妹妹所託,甘願自刎謝罪!”說著唰地拔出腰間長劍,便往脖子上抹去。
舒欣大驚,欲待阻攔已然不及,禁不住脫口驚呼。厲磐近在咫尺,當即伸掌往虞南容右臂上輕輕一拍,虞南容登時手臂痠麻,手中長劍嗆啷落地。厲磐顫聲道:“姑……姑姑,你……你為何要如此?”
虞南容長長嘆了口氣,說道:“磐兒,你娘臨終之前,囑咐姑姑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尋到你。姑姑當時發下重誓,說是倘若尋不到你,姑姑甘願以死謝罪,你娘見我說得斬釘截鐵,這才含笑而去。可是,姑姑如今尋到了你,你卻不願認她,姑姑終是沒能兌現諾言,不揮劍自刎又能如何?”說著便要去拾起長劍。
厲磐急忙攔下,說道:“姑姑,你別自刎,磐兒認她便是。”他見虞南容眼神之中似信非信,當即對著閭丘飛燕的靈牌,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娘,孩兒給你磕頭了。”
虞南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才是乖孩子,快起來吧。磐兒,你心中勿要再有疑慮,想來當年孟濯纓殺了你娘,將你擄走,卻並未殺你,而是將你拋在了荒郊野外,後來便被你爺爺拾到了。”
厲磐站起身來,說道:“姑姑,那個孟濯纓為何要殺死我娘啊?”虞南容望了望閭丘飛燕的靈牌,說道:“箇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