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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不得死啊。
二人聊著天,倒是沒有藏著掖著,什麼都說,老頭聽了個真切,他突然很震驚,站了起來,而且開口說話了,這一變化讓倆個姑娘都是吃了一驚,要知道平時這老頭可是除了一直待在這裡之外都是一動不動的,除了上下班,吃中飯,上廁所,除了這些之外,這莫桑特可是一步也沒有離開他的崗位,甚至連一步都沒有挪動過,坐在椅子上就和屁股生了根似的,雷打不動,所以這會突然站起來,嚇到了倆姑娘。
莫桑特開口了,這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開口,按照之前的老前輩說的話,自從他來到這裡開始了獵魔生活後,他可是從來沒有看過莫桑特開過一次口,哪怕是咳嗽,噴嚏,這些正常人身上都會出現的東西,通通沒有出現在莫桑特身上過,一直以來,他就像個雕塑一般,如果不是他也要吃喝拉撒,大夥覺得他簡直都不是人了。
“什,什麼?”安塔娜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你是說,那個人,他吸收了聖火?”莫桑特的眼神突然變得很犀利,就像是一隻殘鷹,可哪怕是殘鷹,他的目光依舊那樣凌冽,就像是深冬的寒風一樣,刮在人的臉上,生疼,安塔娜被他的氣勢驚到了,她從沒想過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有這種魄力,就像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偽裝一樣,安塔娜吞嚥了一口唾沫,然後點了點頭。
莫桑特的眼神突然軟化了下來,就像冬天過去了就是春天,凌冽的寒風總會變成和煦的春風,吹在人的身上顯得有些暖洋洋的,莫桑特眼神重新變回了那副渾濁的模樣,就像是之前一直表現的那樣,他從來沒有動過,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但是安塔娜知道那不是幻覺,畢竟她的後背被冷汗浸溼了。
場面一度變得沉寂,沉默良久之後,莫桑特突然咳嗽了兩聲,就像一個正常的老頭那樣,然後他哆嗦著身子,鑽到了櫃檯地下,稀稀拉拉的翻找著些什麼,而讓娜和安塔娜也沒有離開這裡,直覺告訴她倆最好就這麼安靜的等著,反正她嫩就算想要離開也出不了那扇門,哪怕它搖搖晃晃,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不堪一擊,或許一陣稍微強烈些的風就能將它刮到,但此時此刻那扇門在二人的眼中就像是一座城池的關口,受到士兵的嚴加看管,如果不按規矩來她們是沒有辦法進入或者離開的。
老頭摸索了好一陣子,直到櫃檯那邊都泛起了很多的灰塵,應該是很多年沒有打掃了,畢竟角落裡都結了蜘蛛網,終於老頭從底下鑽出來了,當然,他出來的時候還抱著一個盒子,他看著盒子,陷入了一陣回憶當中,讓娜和安塔娜非常識趣,並沒有打斷一個老人的回憶,他的眼睛裡泛著汙濁的淚花,就和他的雙眼一樣,可在汙濁之後,依舊潛藏著一絲清晰和銳利,這是劍術大師的目光,讓娜很熟悉這一點,她並沒有著急,而是默默等待著,等待著一位老人走出他的舊憶。
突然,老頭開口,毫無徵兆,他說到:“過來,丫頭,你過來。”莫桑特指著讓娜,這讓安娜塔突然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怕,她拉住了讓娜的衣袖,但讓娜只是搖了搖頭,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你知道麼,我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久到我快忘記了我的名姓,久到我已經忘記了我的年齡,我在這個地方,等待了一年又一年的光景,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我只是一直等待,而如今,我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孩子,我要將它親手交予你,就像他曾經委託的一樣。”隨後,莫桑特開啟了那個塵封已久的匣子,裡面是一把佩劍,還有,一套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