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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之中,嘴唇努了努到底還是沒問出心頭的疑惑:到底要送他一道回揚州的人是誰啊?不過,先生既說是兩三日那人就到了,想必自然是先生極信得過的人,也不過兩三日就能得見,也不需自尋煩惱。
林澤這裡開解了自己,越發覺得今日疲累,十分渴睡。先往書齋裡,把被聞希白翻亂的書籍重新歸置好,又把小几上那封信函妥帖地收在衣襟裡,才披了一件茜青色披風出了書齋往自己的房中去了。
這一晚,林澤好夢正酣,哪裡知道聞希白和裴子峻被張先生拉著談了一夜,也擔足了一夜的心。惟恐林澤被沈愈責罰,故而心急得熱鍋上螞蟻一般,張先生考校到哪裡,便答到哪裡,真真兒是對答如流無一頓足。誰知他二人表現得這樣好,反倒惹得張先生來了興致,自覺他二人如此表現皆因他平日裡教導甚嚴的緣故。因此,足足考校了他們一夜,及至東方既白,才覺著睏意來襲,揮了揮手讓他們二人回去了。
二人才一回院子,就見林澤房門禁閉,料想他必是睡了,也不肯擾他清靜,各自洗漱歇下自不必提。
又說林澤一夜好夢,再醒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也不要小僮來服侍,自己打了水來洗漱也儘夠了。等到小僮掐著時間來服侍時,林澤早已經服飾齊整坐在書齋裡誦書了。
見小僮束手侍立在門口,林澤放下手裡的書卷,把那一封厚厚的書信託小僮去送,又吃了早飯和茶,再看看天色,只覺得聞希白和裴子峻貪睡甚奇。待問了人,才知道昨夜他們竟被張先生留著聊了整整一宿,不禁哭笑不得。
等他們歇夠了,三人彼此間說起那一晚的事,也頗多慨嘆。一時又笑鬧起來,仍和平日無異並未生分。及至兩日後,午間林澤因和聞希白笑鬧了一回,又彼此間賭書作樂,聞希白因輸了一回,便笑著嬉鬧起來,也不管裴子峻在旁,只一徑撓著林澤的癢癢兒,二人皆撲倒在藤下的一張長榻上捶笑不已。
冷不防卻聽得一聲怒喝,“你們在做什麼!”林澤還未及反應,就覺腰間一緊,整個人都被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撈了過去。若不說聞希白和裴子峻臉上一時怔愣的神色,腰間那股不容推拒的力道倒很熟悉,加上身後這人繃得緊緊的胸膛和他衝口而出的聲音,這情景實在有些似曾相識。
水湛再想不到,自己快馬加鞭日以繼夜地趕回來,見著的就是這樣一面!那個長相俊美的男孩子正壓在一團粉雕玉琢的孩童身上,二人笑意吟吟不分彼此的樣子當真刺眼至極!不等水湛大腦反應過來,他已經直接伸手撈起心心念唸的那人往自己懷裡摟住,瞪視著眼前兩個半大小子的神色活像是一隻護食的餓狼。
聞希白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卻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拿眼去瞅裴子峻,卻見後者一臉冷肅,當下撇了撇唇。見面前的年輕公子雖風塵僕僕,卻也不掩其傲然之氣,當下便笑著問道:“敢問兄臺何許人也,可否放了我這小兄弟?”
“不能!”
直白得連拐彎都省略了,聞希白眼角抽了抽,心想跟一根筋的人說話真是累得很。不覺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裴子峻,繼續挑眉笑道:“哦?敢問兄臺為何不能放開我這小兄弟呢?”
聞希白問出這話可沒指望對方會回答,畢竟麼,看看眼前這人的氣度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