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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遊頗為讚許的看了周恪一眼,「是的,我勸下來了」。
緊接著,沈遊把勸老夫人的話對周恪又重複了一遍。
「所以你必須要在三個月內挽回周家的名聲?」
沈遊搖搖頭,「我所能夠想到的方法就是將周家從一個不守禮教的家族形象轉變為敢於打破禮教的急先鋒。比如說,勇於讓家中女兒不裹腳。」
周恪嗤笑一聲,「這不可能,你知不知道周家一直以來都是理學的擁躉,祖父甚至是理學大儒,你現在要把周家塑造成一個勇於打破禮教的家族,這簡直是挖了周家的根。」
沈遊笑嘻嘻的看周恪,「十九兄還有話沒說完吧,如果外祖父是一個極其堅定的理學衛道士,那他為什麼會送你去崇明書院求學、據我所知,崇明書院的山長可是心學門人。」
周恪看了沈遊一眼,「你倒是聰慧,為了查我你廢了不少時間吧」。
沈遊趕緊搖頭,她現在可是有求於人,哪兒敢捋周恪的老虎毛,「沒有沒有,我只是稍稍詢問了一下週六首的生平經歷。畢竟大齊立國以來第一個六首,那可是要載入史冊的呀。我小小的瞭解一下我合作夥伴,那叫誠意」。
周恪一看沈遊那副狗腿的樣子,哼了一聲,說道,「的確,朝廷的正統是理學,祖父在朝為官就得是理學擁躉,可理學式微,心學抬頭,送子孫學習心學當然要想兩頭下注」。
沈遊點點頭,「我懂我懂,可是據我所知理學似乎並沒有要求女子裹腳。那女子裹腳這一風氣難不成是從心學來的?」
周恪搖頭,「不,朝堂上的官員們有的是堅定的理學門人,有的面上是理學,心裡學的是心學。可不論是理學還是心學,都不曾干涉過女子裹腳。」
說著說著,周恪又補充道,「我並沒有注意過裹腳一事,但據我所知,喜愛小腳的人當中有理學的、有心學的,哦,還有什麼都不學的紈絝子弟。」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這一段是在講理學和心學,有點長,不想看的小夥伴直接遮蔽
心學和理學的內容作者去研究了一下,由於過於晦澀,我又怕自己理解錯誤結果還誤導了讀者們。所以我在文裡沒有具體寫,而是一筆帶過。
我大概解釋一下,程朱理學就是講究一個天理,覺得萬事萬物都各有各的道理,但是這些道理統統歸屬於一個總的道理。只要我們碰見一個東西就思考出這個東西的道理,碰見一物「格」一物,總結出越拉越多的道理,我們就能夠不斷逼近這個總的道理。
但在我們「格物」的過程當中,我們會遭遇來自人慾的誘惑,所以就要求滅人慾。結果後來理學發展的越來越昌盛,為了滅人慾,條條框框越來越多,心學就崛起了。
心學講究一個心裡就是道理,要求你「知行合一」、「致良知」。心學有效的解放了人們心底的束縛,因為不用像理學那樣見一個東西「格」一個東西,講究一個人人都能夠從心裡悟出道理,所以愚夫愚婦與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以至於門檻極其的低,所以心學在江南一度極為流行。
但是心學稍微有點唯心主義,極易淪為空談,甚至發展到後來要求大家不用讀書,只需要時時刻刻反省自己就能夠成為聖人,所以心學後來也走偏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天
「既然心學與理學對於裹腳一事都沒有鼓勵或是抑制,那裹腳到底是怎麼興起的?」沈遊簡直萬分疑惑。
周恪搖搖頭,他從未關注過這一方面。
沈遊瞭然,周恪是男子,性別問題讓他根本沒留心這一方面,「那十九兄可有周府藏書閣的鑰匙?」
周恪頗為驚訝,「你想去藏書閣找資料?」
他搖搖頭,「我雖有鑰匙,也可以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