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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對面已經靠十一名隊員的名譽開路瞭解到了盧銓的大致水平,也意識到了沈遊他們八個個人全都是強手,自然不敢再派水貨或者是實力一般的人上來。
果不其然,對面這一次上來的是一個瀾衫男子,沈遊委託王汝南調查過,這個瀾衫男子名叫傅宣,年過三十,是金陵著名的海商傅萬最小的一個兒子。
傅宣年過二十五就中了舉人,雖然此後再無寸進,可靠著舉人的身份,喜得他老爹當即將家業交給了他。而傅宣接手家業短短三年,就將家業發展的更上一層樓,甚至被人稱作「儒商」,可見其名聲只之好。
同樣的,這個傅宣就是贊同小腳的頑固分子之一。十一個人當中最難搞的就是這個傅宣、邵安以及王越。
沈遊坐在臺底下吊著一顆心,臺上的盧銓明顯也聽過傅宣的聲名,頓時就警惕了起來。
由於第一局是「支援小腳」的人先闡述理由,故而第二局就是「反對」小腳的人表述反對理由。此刻,傅宣對盧銓恰好是第十一局,傅宣先闡述理由。
傅宣為人滴水不漏,他上臺就與盧銓見了禮,問了好,然後才開口道:「方才盧兄說小腳殘害女性,傅某萬萬不敢苟同。」
「眾所周知,小腳之美就在於一個小字,小腳小而翹,宛如菱角,最是美好。女子們為了追求美,為了穿上漂亮衣裙,不惜瘦身節食。同樣的,女子們為了能夠穿上好看的繡鞋,自然要追求一雙精緻小巧的金蓮。」
盧銓頗為不屑,「女子們最開始纏足的確只是為了美,可那時候若是不想裹腳了也能夠再放足,可不會像現在這樣非要將人的腳趾強行折斷擠進三寸繡鞋裡。這分明是戕害女子!」
傅宣頓時哈哈大笑,「盧兄實在是說笑了,如今若是不想纏足,一樣能夠放腳,可見盧兄這話好沒道理,腳長在自己身上,女子一樣是想放足就放足。此外,若是自幼就纏足,也就不必折斷腳趾了,可見這「戕害」身體一說怕是站不住腳啊。」
「傅兄不必偷換概念,腳雖然長在了女子身上,可腳的處置權利卻不屬於她們,整個世道都在逼迫女子裹腳,哪個女子敢說放就放?」
沈遊聽完這段話,頓時暗嘆,完了,只怕這一局要輸了。
果不其然,傅宣微笑,「盧兄實在是說笑了,『整個世道都在逼迫女子裹腳』這樣的話也是能說的?陛下如此聖明,大齊自然是海晏河清。怎麼會有肆意強逼之事發生?知道的人自然是認為盧兄惱羞成怒、口不擇言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宣露出了和盧銓同款的不懷好意,「盧兄這是想回到大趙之前?」
沈遊暗嘆一聲,傅宣此人,好生難纏。他竟然用盧銓給第一名選手下的套重新再套路盧銓,這簡直就是對盧銓赤|裸|裸的羞辱。
沈遊抬頭去看盧銓的臉色,又羞恥又惱怒,宛如吃了朝天椒之後軍訓了三個月,黑紅黑紅的。簡直不忍直視。
沈遊已經顧不上臺上的盧銓了,盧銓一旦輸了,下一個就要上李昕嶽了。
李昕嶽是沈遊託王汝南在調查過傅宣之後專門找到的選手。此人沒別的優勢,只有一條,他是傅宣的表哥兼職黑粉。
沈遊勸說李昕嶽參加比賽的時候不靠名不靠利,只靠一句「挫挫傅宣的銳氣」,李昕嶽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如果說,傅宣打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那麼李昕嶽打小就是那個聽著「別人家的孩子」長大的小孩。李昕嶽不能煩他爹孃,就只能討厭傅宣。最開始還只是試圖避而不見,萬萬沒料到,少年時代的傅宣過於輕狂,天天都在李昕嶽面前嘚瑟,活生生把李昕嶽逼成了一個黑粉。
正所謂「最瞭解你的人通常都是你的敵人」,若論這個世界上誰最瞭解傅宣,當屬李昕嶽莫屬。
果不其然,李昕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