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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佐上杉幸平是這座戰俘營的最高長官,作為一名標準的日本軍人,他已隨時做好赴死的準備。
但看到餘飛眼中那濃烈的殺意,他的心尖依然忍不住一顫。
握著佐官刀的右手,掌心全是汗水。
在戰俘營三年,他早已習慣了將華夏軍人視若砧板上的魚肉,何曾見過如此堅毅決絕的眼神。
有幾名日軍士兵試圖阻攔餘飛,卻都如紙片人一樣,在他的刀下走不過一招。
那馬刀鍛造工藝極好,削鐵如泥,鬼子的骨頭被齊齊砍斷,露出可怖的慘白。
再看那寒冷的刀鋒,不染一絲血跡。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餘飛用馬刀向上杉幸平遙遙一指。
他說這句話用的是日語,剛從系統那現學現賣而來。
“嗦嘎,你滴是來比武滴!”上杉幸平緊握刀柄,準備迎戰。
“不,我是來送你去見歷代天皇的。”
餘飛足下用力,躍起半米高,手中馬刀高高舉起,攜摧山崩石之勢,朝著上杉幸平腦門一刀垂直劈下。
上杉幸平感覺一股勁風襲面,心下駭然,不敢橫刀硬接,只好往左邊一滾,狼狽地閃開。
餘飛根本不會給他喘息之機,落地以後,刀鋒如影隨形而去,如靈蛇吐信,不依不饒。
上杉幸平連連後退,雙手緊握長刀奮力揮出。
兩道寒芒閃過,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刺耳聲,刀鋒相擊,帶出一串火花。
上杉幸平兩條手臂被震得痠麻無比,長刀幾欲脫手而出,刀上仍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傳來。
而餘飛卻始終單手持刀,表情冷酷如冰。
他的步伐依舊從容堅定,以勻速向前逼近,彷彿不是來殺人,而是在散步。
上杉幸平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他來華夏已經七八年,從東北到山西,見過無數華夏軍人。
而眼前的這一個,無疑是最可怕的一個。
“你滴,究竟是什麼人滴乾活?”上杉幸平用蹩腳的漢語問出心中的疑惑。
“華夏女兒,炎黃子孫。”餘飛冷冷地回答。
這是他上次問杜平貴的身份時,杜平貴說過的話。
他覺得挺有氣勢,就學了過來。
畢竟這麼說,比說自己是個炊事班班長,不入流的伙伕,顯得高階很多。
張大彪、魏和尚、馬國軍等人那邊,已經開始收拾殘局。
雖然小鬼子拼刺刀有兩下子,但華夏人才是他們的祖宗。
何況獨立團這邊還有人數優勢,連這幾個小鬼子都拿捏不住,怎麼好意思說是李雲龍的兵?
“班長,我來幫你!”馬國軍喊道。
“你站那別動,這小鬼子是老子一個人的,你別想搶功。”餘飛語氣十分輕鬆。
上杉幸平會的漢語不多,但還是聽明白了他們的對話,品出了其中的輕視之意。
對於一個信奉武士道的日本軍人來說,這是極大的侮辱。
眼見周圍的日本兵接二連三地倒下,他心知今日已無法倖免,到了為天皇盡忠的時刻。
上杉幸平發一聲喊,挺起佐官刀,第一次主動向餘飛發起了進攻。
餘飛等的就是他來,畢竟會還手的對手,打起來才有意思,不然跟殺雞有什麼區別?
長刀再一次撞擊到一起,發出耀眼的火花,空氣中都帶著金屬摩擦以後散發的怪味。
感受著餘飛刀上傳來的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上杉幸平感覺雙臂已不屬於自己。
他要握緊軍刀,不讓刀尖顫抖,便幾乎耗盡了所有力量。
餘飛淡淡一笑,他從對手的眼中,看到了懷疑和怯懦。
他們始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