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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新1團,猶如過大年一般熱鬧。
一營長張大彪帶著三連長孫德勝,上公路打了場伏擊,繳獲了二鬼子兩車白米白麵和蔬菜罐頭。
戰士們從老鄉那借了幾輛驢車,沿著山路將一包包麻袋馱回了邢家莊。
山路上回蕩著歡快的驢叫聲,還有戰士們的歌聲。
“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敵人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新1團休整期間,招收了不少新兵蛋子,像張大彪這種身經百戰的老兵,那是他們的偶像。
“張營長可真厲害,兩三個人就敢伏擊鬼子的車隊。”
“孫連長也不得了,人家是騎兵團出身,要是給他一匹馬,那就是長坂坡上七進七出的趙子龍。”
“我也得好好訓練,將來跟他們一樣,上戰場把鬼子當菜砍。”
……
新兵蛋子們嘰嘰喳喳,議論著張大彪與孫德勝的光輝事蹟。
有參加過蒼雲嶺突圍戰的老兵搖頭說:“張營長和孫連長厲害不假,但咱們團一等一的英雄,還得數炊事班餵馬的餘飛。”
“啥?炊事班的咋比營長和連長還厲害?”新兵們滿臉好奇。
於是,老兵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餘飛在蒼雲嶺上的英勇表現。
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張冠李戴,將他說成了楚霸王在世,關二爺重生。
“他這麼厲害,咋只是個伙伕呢?”新兵問道。
老兵回答不上來,一巴掌拍下去說:“老子講故事的時候,不許瞎提問。”
……
餘飛提著一把尉官刀,渾身是血地回到炊事班。
張平高喊道:“餘飛,你小子這大半天又死哪去了?”
餘飛一愣神,揮了揮手中的長刀說:“我跟張營長伏擊鬼子去了,你沒聽說嗎?”
“聽說了,你小子很神勇呀!”張平板著臉說。
“班長,咱們今晚可以吃肉了,你不得感謝我一下?”餘飛擠眉弄眼地說。
“胡鬧,老子安排你去餵馬,你私自拉了三匹馬出去,這筆賬怎麼算?”張平呵斥道。
“我……這個……那個……”餘飛支支吾吾搭不上話。
張平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即使餘飛為全團立了大功,但一碼歸一碼,該批評的還是要批評。
八路軍歷來紀律嚴明,馬虎不得。
張平訓了餘飛半個鐘頭,唾沫星子四濺。
餘飛始終耷拉著腦袋,不敢還嘴。
可能是嗓子吼幹了,張平這才一指大鐵鍋說:“去把繳獲來的白麵發上,再開幾罐罐頭,拌上大白菜,晚上給大夥兒蒸包子。”
餘飛一指帶血的衣襟說:“我拿命去繳獲來的白麵,現在還得自己動手蒸包子?”
“你小子別討價還價,本來就是炊事班的伙伕,不蒸包子幹什麼?”張平拂袖而去。
“你你你……”
餘飛氣得吹鬍子瞪眼,卻無可奈何。
他上了戰場,是殺神一般的存在,殺得鬼子屁滾尿流。
但回到炊事班,卻拿這古板的班長一點辦法也沒有。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人在屋簷下,還真就不得不低頭。
餘飛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身乾淨衣服,把圍裙往腰間一系,和麵蒸包子去了。
孔子曰,君子遠庖廚,偏偏穿越到一個伙伕身上,只能自認倒黴。
晚間,餘飛坐在丁偉的炕頭上啃包子,將自己一肚子苦水倒出來,逗得丁偉哈哈大笑。
“咱們這位炊事班班長,有當政委的潛質。”
餘飛兩根眉毛快擰在一塊,哀求道:“團長,你就發發慈悲,把我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