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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喝著地瓜燒，餘飛注意到，丁偉的眼睛不住往地圖上瞟。
他目光的落點，是萬家鎮。
“團長，還惦記著偽軍的馬呢？”餘飛笑問。
“那當然，多好的馬，便宜了這夥二鬼子。”
丁偉咂了口酒，接著說：“可惜我剛才心一軟，把這禮物送給了李雲龍，現在想起來，真他孃的後悔。”
餘飛望著地圖說：“萬家鎮有偽軍一個騎兵營，附近幾個鄉鎮還駐紮著鬼子的大隊人馬，這塊肉沒那麼好吃。”
丁偉輕蔑地說：“皇協第八混成旅，戰鬥力連二流都算不上，如果派兵突然奔襲，兩個小時就能結束戰鬥，小鬼子根本反應不過來。”
餘飛皺著眉問：“團長，你反悔了，打算自己吞了這塊肉？”
丁偉搖頭說：“瞞著上級動用一個營的兵力，要是上級怪罪下來，夠我喝一壺的，李雲龍剛剛惹了事，老子還是先夾著尾巴做人吧！”
餘飛眼珠子兩轉道：“團長，要不我幫你走一趟萬家鎮，探聽一下虛實？”
“你？”丁偉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就算吃不到這塊肉，咱先聞聞味總成吧！”餘飛笑道。
丁偉見識過餘飛的槍法，又對萬家鎮的軍馬眼饞得緊，當下將酒碗往桌子上一磕。
“好，快去快回，別跟二鬼子硬碰硬。”
“我這次可不想當孤膽英雄，得找個人同路。”餘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
午後日光斜照，地上積雪消融，匯聚成一道道小溪。
邢家莊東頭是一營長張大彪的駐地，他安排手下的幾個連長，正在進行操練。
丁偉和餘飛一路閒逛過來。
倘若在平日，看到團長與伙伕並肩而行，戰士們大多會感到奇怪。
但餘飛在蒼雲嶺一戰成名，受丁偉器重，也就順理成章了。
張大彪看到丁偉，一路小跑過來，敬了個軍禮：“團長好！”
丁偉朝餘飛努了努嘴說：“張營長，我給小余安排了一項特殊任務，他找你借個人。”
張大彪立刻問：“誰呀？”
餘飛遙遙用手一指說：“他！”
丁偉和張大彪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北方漢子，身材魁梧，精神抖擻，此刻正在帶領戰士操練。
“快點，說你呢，他孃的怎麼幹的？”
“小兔崽子，這個動作做了八百回了，還是不對。”
“你小子要是再掉隊，老子上來就是屁股上一腳。”
……
那漢子嘴上罵罵咧咧，訓練戰士非常投入，根本沒注意到丁偉等人的到來。
餘飛專門來找的這位幫手，是張大彪手下的二連長孫德勝。
孫德勝曾在69軍騎兵團幹過，投奔八路軍以後，由於部隊裡沒有馬，非常無奈地改行當了步兵。
蒼雲嶺突圍時，他那個連傷亡慘重，元氣大傷，現在招了些新兵，一切又從頭開始。
張大彪大喊一聲：“孫德勝，你過來一趟。”
孫德勝聽到呼喚，一溜小跑過來，衝丁偉敬了個軍禮。
丁偉對餘飛說：“還是你跟他說吧！”
餘飛決定先客套一下，開口道：“孫連長，你是東北人吧，老家還有親人嗎？”
孫德勝搖頭說：“我從小父母雙亡，靠乞討為生，十二歲就參了軍，早就沒了家。”
餘飛意味深長地說：“英雄可以沒有家，但英雄卻不能沒有馬。”
“你什麼意思？”孫德勝急忙問道。
當下，餘飛便將萬家鎮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一半時，孫德勝眸子裡便迸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