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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於他街頭出身的身份,以及之前的那些案子,他目前已經被當局打上了不好控制的標籤了?而你,只要倫敦大學畢業生的身份擺在那兒,至少大法官布魯厄姆勳爵的那一派人馬就始終會拿你當自己人?喔,對了,還有墨爾本子爵,你之前幫他擺平了那麼多事,他多少對你還有些虧欠。這就是你平穩落地的緣由?”
“有沒有牽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議會覺得他們與刺殺案有牽連。”
亞瑟擺了擺手,他忽然將話題引向了新的方向:“路易,你知道嗎?我前幾天剛去了趟法蘭西科學院。”
“很有意思的看法。”路易眉頭一挑:“既然如此,你的底子比他乾淨在哪裡呢?”
路易看了眼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你是說,有人替伱撐腰,而維多克沒有嗎?”
亞瑟望著窗外的風景淡淡道:“刺殺案給了議會藉口,雖然這個藉口有可能就是他們自己製造的,畢竟在對付東印度公司這件事上,議會自尋事端也不是頭一次了。上次他們剝奪公司在印度地區的專營權時,公司的董事會主席自殺了。這次沒讓他們吃槍子,已經說明議會的手段柔和許多了。”
亞瑟笑了聲:“不光是這些,我的底子也比他更乾淨。”
亞瑟聞言也不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份報紙,那是他昨天早上從英國公使館做客時順走的,一份平平無奇的一週前出版的《泰晤士報》。
“嗯,我知道,你去那裡給泊松先生頒獎,玩的還算高興嗎?”
亞瑟靠在椅子上悠閒的品著酒:“對於我們這些不是透過選舉上任的人來說,需要考慮的是任命你的人是如何看待你的。而他們衡量一個人的標準,無非就是三個。第一,你的能力與聲望能否勝任這個職務,從而用你的工作成績為他自己的履歷上添光增彩。第二,如果你的能力足夠強,你又是否處在他的控制範圍呢?第三,如果你的能力和聲望不足以勝任,任命你能否為他帶來其他方面的好處。”
說到這裡,路易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會記著利物浦的刺殺案呢?雖然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先前我們不是已經有定論了嗎?即便那案子不是輝格黨內部的人乾的,也肯定和他們密切相關。”
路易沉默了一下:“那……你又打算怎麼做呢?你記著利物浦案,知道了他們是誰,接下來就是主動出擊?”
《1833年印度政府法》獲議會表決透過,為期20年的東印度公司特許狀得到更新。
亞瑟從服務生的手中接過酒杯:“路易,那是你的視角,而不是政府的觀點。對於政府來說,不論是西岱島還是倫敦塔,我和維多克所做的事情只有功勞,哪裡有什麼過錯呢?”
“其實不光是玩,我還在那裡思考了一些科學定理,因為我發現法蘭西的科學家們有許多都是從政的,所以有些定理其實不僅僅能從自然哲學的角度理解,也可以從政治的角度理解。”
“是嗎?”路易愣愣的端著咖啡杯,他還以為亞瑟是在拿他開玩笑:“你說的是什麼定理?”
亞瑟輕聲笑道:“我是個不列顛人,所以我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艾薩克·牛頓爵士的牛頓第一定律。”
路易回憶了一下當年在瑞士軍校學到的力學內容,一字一句的複誦道:“任何物體都要保持勻速直線運動或靜止狀態,直到外力迫使它改變運動狀態為止。”
亞瑟端起酒杯微微點頭道:“這便是我對於利物浦案的態度,也是我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路易渾身一震,彷彿他的視線也漸漸清晰:“我……”
亞瑟看到他這個模樣,漫不經心的又問了一句:“我記得你剛剛說,路易·菲利普接見你的原因,是因為他想要派你去迎回拿破崙的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