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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的廢物?哭哭哭,是你爹死了還是娘死了?再哭第一個先宰了你!」
叫貝貝的女生被嚇了一跳,果然不敢再哭,只把委屈的眼神投向自家男朋友。
可她男朋友曉晨看上去也不太敢和紋身男叫板,見狀小心翼翼拍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暫時忍耐。
畢竟遊戲剛開局,什麼局勢還都不明朗,貿然與其他玩家結仇,實在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場面一時尷尬,誰都沒有再開口。
直到那位短髮姐姐無意間發現,在大巴車最靠後的角落裡還坐著個年輕姑娘,對方像極了幽靈,這半天居然一點聲音都沒出。
「……那也是個活人嗎?」
也不怪她納悶,那姑娘的穿著打扮確實與正常人格格不入,衣服就跟隨便裁剪的窗簾布一樣,灰撲撲地裹在身上,又披頭散髮,像是從哪跑出來的流浪遊民。
姑娘指間掛著一串米白色的珠子,那珠子顆顆被磨得光滑圓潤,可見有些年頭了。
她原本是專心致志在捻珠子,大約察覺到了全場目光一瞬間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抬起頭來。
她長得很美,猶如曇花在雪夜盛開,是那種微妙融合了清冷與嫵媚的美,只不過彷彿常年不照陽光似的,唇色極淺,膚色也略顯蒼白。
她頷首示意,很有禮貌地微微一笑:「是活人呢。」
然後繼續低頭,指尖撥弄著那串珠子,不再講話。
貝貝低聲跟曉晨嘀咕:「這女人精神好像有點問題,感覺神叨叨的。」
曉晨嘆了口氣:「咱們都自顧不暇了,還有空管別人精神有沒有問題?」
「嘖,你沒空管,剛才還盯著她看了好幾眼?」
「……這車裡的玩家,我不都得觀察觀察嗎?」
先前那個長相斯文的藍衣男,屈起手指敲了敲座椅的金屬欄杆,試圖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回正題。
「各位,雖說沒有時間限制,咱們是不是也該稍微討論一下遊戲內容了?這輛車是全封閉的,拖得太久恐怕容易缺氧。」
「在討論遊戲內容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先互相有個瞭解吧?」短髮女說,「我叫李荷,幾位怎麼稱呼?」
藍衣男回答她:「我叫馮建。」
「金輝。」紋身男說完,又不耐煩補充了一句,「那倆叫什麼貝貝和曉晨,知道了,不用廢話了。」
小情侶:「……」
剛才還坐在後排角落的年輕姑娘,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挪到了距離眾人較近的位置,她仍保持著微笑,嗓音婉轉。
「沈滄瀾。」
「系統對於玩家的篩選肯定是有標準的,我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被聚在一起。」李荷考慮得比較深入,她繼續著自己的思路,「剛才規則提到了,說我們是『被隨機挑選的惡念之人』,什麼叫惡念之人?」
金輝嗤笑一聲,明顯覺得她問了句蠢話:「就是說咱幾個都不是好人唄?比如老子是個賭徒,輸掉了三套房子,媳婦閨女都送去陪酒了,怎麼了?」
「……你倒是挺坦誠。」
「老子說實話,你們也都別想藏著掖著,誰撒謊就先把誰的腦袋擰下來。」
李荷也挺爽快,當即承認:「都進遊戲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殺了我出軌的老公,入獄前夕被抓到這來了。」
「艹,賤人,連老公也敢殺。」
「有什麼不敢殺?殺的就是你們這種狗東西,侮辱妻女的爛賭鬼,你該下地獄。」
金輝揚起下巴湊到她面前,囂張豎起了中指,挑釁之意顯而易見。
「她們是我的所屬物,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女人都是天生賤胚,替男人發揮應有的價值,是你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