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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祺覺得,要是這次還不能扳回一局的話,那他這八年的職場人生真是白過了,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週一上午,賀祺早了整整一小時出發,提前開車到了公司。
賀祺沒有把車開進地庫,而是開過了地下車庫的入口,在寫字樓邊上一個分類垃圾箱旁邊停下了。
賀祺開啟雙閃,從駕駛位上走出來,繞到車左邊拉開後排車門,把那個已經剝掉了泡沫紙的立式鍾拽了出來。
投放金屬的垃圾箱入口不大,賀祺抱著那個鐘試了好幾次,才把有些寬的底座塞了進去。不過底座上支撐錶盤的部分只是一個杆,賀祺一鬆手,底座就自己順暢地落進了垃圾桶裡。
路邊一個普普通通的垃圾桶,當然沒有這個「低調奢華」的銅製座鐘高。鐘的底座已經到了底,錶盤卻還冒在桶外面,像是在跟所有路過的人振臂高呼:快看,我這麼漂亮的鐘被當垃圾扔了!
賀祺稍稍推退後兩步觀察了一下整體畫面,很是滿意。最後一步,賀祺把那張手寫卡片貼了上去,並且為了防止太輕易被撕下來,刻意地用透明寬膠帶纏了七八圈才作罷。
那個絲緞面的禮物盒賀祺也帶來了,試著往廢紙桶裡塞,但塞不進去;賀祺於是把盒子立起來,靠在垃圾桶邊上放好。
賀祺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做完所有這些,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賀祺轉了轉有些發酸的腰,拍了拍手掌上可能並不存在的灰塵,重新坐回車裡,揚長而去。
swipe的考勤制度並不嚴格,遲到30分鐘內都可以透過晚走來補時間。賀祺到辦公室的時候,營銷部還一個人都沒來,空調也是賀祺按開的。
比起之前的憤怒,賀祺現在更像是激動;有種類似「大業將成」時需要遮掩的快感,也像導演在首次點映時對觀眾反響的好奇和期待。
公司裡開車來上班的人是少數,大多數員工還是選擇便捷且不堵車的地鐵;而如果從地鐵站走來公司寫字樓的話,必然會路過那組垃圾桶,也一定會看到那個比垃圾桶高出一大截的鐘。
swipe確實有很多部門很多員工,不一定人人都知道賀祺是何許人;但蔣洛盟作為董事長的繼承人之一,那可是處在八卦中心的人物!
哪怕有一個人看到卡片上的落款,看到我們平日裡彬彬有禮的、ucl學士、it雙料碩士的蔣總監,就給他「摯友的母親」送這種禮物;那這個訊息就會立刻在公司傳開,甚至用不了一個上午。
賀祺在辦公室裡吃完了早餐,喝完了咖啡;看著外面來的人一點一點多起來,胸腔裡的跳動也愈發猛烈。
賀祺手機上開著whatsapp的群組訊息,平板電腦上開著facebook的關注動態,目光在兩塊螢幕上來回掃視,雙眼一瞬不瞬。
還真被賀祺猜中了,人在分享欲旺盛的時候就是容易手滑,會把訊息發在有當事人的群裡。
照片裡,那個立式鍾還卡在垃圾桶裡,露著一個纏著透明膠帶的腦袋。
【robert_lau:好鬼嚇人!總監級嘅職場爭鬥都咁簡單粗暴咩?】
【robert_lau:返璞歸真?民俗恐怖片檔?】
賀祺心情大好,甚至被這個玩笑逗笑了。
過了差不多5分鐘,或許是有人提醒了這位「robert_lau」,照片和這兩條訊息都被刪除了。
賀祺並不在意,心滿意足地開啟了電腦,開始工作。
賀祺無比確信,在沒有他的其它同事聊天組裡,這張照片的傳播度和討論度絲毫不會受影響。
並且就算阿ay不匯報,也一定會有其他手滑的人,把照片發到有蔣洛盟的群裡。
賀祺心中無比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