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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再問一次司幽。也許是我問得太急,導致司幽直接被嚇跑了也說不定。司幽這麼溫柔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失禮地落跑,一定是我有什麼不對才是。
結雲柔和了神色,眼底的憔悴冰霜緩緩化開,手下繼續流雲般寫下去。也對,應該是我的原因,我一定要做到更好。
第四,如果身體允許的話,就儘量多走走。我還從來沒去過下界呢,下界的人吃什麼,穿什麼,住什麼我統統都不知道,我一定要去看!
………………
最後,如果我的病真的不能治好,我想在臨走前再看看神農神上。神農神上看著我出生,雖說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件悲哀的事,我更不能讓他連我最後一面都看不到,從此留下遺憾。也許,是我自己想要神農神上在最後的時間陪著我,是我自私了。
結雲停了筆,垂眸掩去翻湧的情緒。又仔細地把墨汁吹乾,小心地捲起,扣上玉扣,放進腰間的如意乾坤袋。正巧寒梅抱著一堆書卷走近,結雲順勢站起來接過。
殿下……
寒梅進來時結雲就是一副用筆支起下巴,眉尖輕蹙,愁緒縈迴的樣子,望著桌上寫的東西流露出寒梅曾在其他女仙上看到過的悲哀神色。夜明珠幽光之下,臉上似乎全無血色,透著一股青白。再仔細看看,肌骨清減,不復往日活力。
永遠伴隨著殿下那種無憂無慮的神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痛惜的悲涼。
這樣清冷的天界中,就連這樣充滿活力、無憂無慮的殿下也要變得和其他女仙一樣死寂乃至消亡?
刻意加重了腳步,殿下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竟然沒有發現她的到來。就在寒梅準備悄悄退走時,結雲才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
“是寒梅啊,書拿到了?”
“是,殿下。”
“嗯,多謝了。寒梅,你去休息吧。”
結雲捧著山河圖志又坐下來,認真規劃從流月城到巫山的路途。夜明珠的光穩定地亮著,直到深夜才肯在宮室中熄滅。
翌日清晨,一隻青鳥從宮室視窗飛出。
神農拄著若木杖,嚴肅地看著他的女兒,臉上是不贊同的表情。
“吾兒,你真的想好了要去人界,留在巫山?”
“是。父親,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結雲咬了咬唇,看著全然為她考慮的父親,她竟然又有了動搖。
“你知道了。”神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是,你應該知道。吾兒生來聰穎,又怎會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狀況。可是你真的想好了,人界靈氣匱乏散逸,濁氣蔓延,比之天界遠遠不如。況且天上眾仙雲集,不乏擅長醫術之輩,何須到人界去。”
“身為您的女兒,我又怎能不勤學醫理,總算有您幾分風采。天界醫者雖多,又有幾人能及得上父神?天界固然靈氣豐足,清氣鼎盛,可天地之間有多少奇麗瑰怪的風景,有多少新奇的事物,女兒都未曾看過。女兒不想一輩子困囿天界,一直到死,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女兒想著,有很多事,想去親眼看一看,想去親手做一做。我想走過很多很多的地方,見識很多很多的事。”
結雲忽然哽咽著停住了,她已無法再說下去。不管是神農,還是她自己,眼眶裡都有晶瑩的淚花在滾動。此去經年,等到再見,也許就是天人永隔。
流月城初建,補天完成已然在望,眾神皆是幹勁十足。作為三皇的神農自然不可能帶頭翹班,溜去巫山陪女兒。補天曠日持久,而結雲的病已經無法再拖延下去,等到神農補天完畢,能否見到最後一面也未可知。
“吾兒……吾兒再在這流月城待一陣吧,等到巫山宮室修建完畢,就帶你下界去……”神農望過來的目光太過悲哀,太過慈愛,幾乎令人要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