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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去了。結雲嚇了一跳,連忙招呼司幽。司幽笑著按住她的手臂,耐心地替她調整,以免離朱鋒利的爪子抓傷她。
一幅畫面驟然在司幽按住她的那一刻展開,體內的劫火似乎勾連到了什麼。
在一片連天接地的山峰上孤獨地矗立著一座白塔,這是九天之巔。寒風冽冽,滴水成冰,司幽頂著狂風沿著崎嶇的山道緩緩而行,終於在白塔之前立定,伸手自胸膛拉出一團黑色的火焰。
是劫火。
結雲的呼吸止住了。她不明白司幽為什麼要把自己賴以保命的劫火取出來,但她現在只能做一個旁觀者,像個幽魂一樣,只能看著,卻什麼都做不到,改變不了。天道高懸,在這段回溯的時光中,無論是神明、仙人,還是人,都何其渺小。
她奮力呼喊,連面前飛落的風雪的軌跡都未曾偏移一下。
司幽站在白塔前,臉上浮現出溫柔繾綣的表情,似在眷戀著什麼,又像在隔著它看某個人,最終還是化為了不可動搖的堅定,珍而重之地將這團劫火融進了白塔中。白塔上自動浮出層層禁制,把劫火的氣息完全封印完全。
畫面驟然破碎,她還是在巫山,眼前司幽唇邊的笑容還未淡去。
她忽然感到說不清的情緒漫上來,苦得舌根發僵,只好在眼底繼續裝出從前天真無邪,陽光明媚的笑意。
“哎呀,我都忘記了,司幽站在這裡都老半天了,我們還是去我的宮室坐坐吧。”她拉起司幽的手,把離朱放飛到空中,輕鬆地向在晨光中披上一層迷離金光的宮殿。再和司幽面對面地相處,她怕自己會當著司幽的面哭出來。
白日的時光就像是一場令人永不願醒來的夢,她牽著司幽的手,司幽也未曾拒絕她。
他們一起走在長在青苔的小徑上,衣袂拂過水邊盛放的芙蕖。裙裾染上了水漸漸沉甸,拖在地上妨礙走路也不管。
銀白的文鰩魚在水潭裡若隱若現地遊動,發出的鳴唱聲像是鸞鳥和鳴。
結雲走在路上,落後半步,不時偷眼欣賞著司幽挺拔的背影,有多少痛,有多少苦,多少個思念入骨的日夜都彷彿化在了這一日,釀成最甜的蜜酒。結雲開心地笑著,笑得眉眼彎彎,像是一朵終於等到時刻的曇花,恣意在月光下舒展花瓣,清光流轉,嬌豔欲滴。
她甚至奢望這一日要長一些,再長一些,最好永遠都不要到盡頭。
她望著司幽,司幽沒有回頭,但她知道司幽是會陪著她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一直走到這條小徑的盡頭。他和她,從晨光初啟到暗夜沉沉。
小徑兩旁的草木瑩瑩地散發幽光,流螢從巫山深處飄來,一點,兩點,飄在身邊徘徊不去,好似飛瓊亂玉從搖曳的腳步中生出。
這樣夢幻的景色,不能不令人懷疑身在夢境之中。
或許是巫山的月太朦朧,巫山的煙雨太旖旎,映著冰輪的柔波似真似幻,讓人忍不住魄動神搖。結雲拉著司幽自長長的階梯走下來,踏著蓮花池上的浮葉。
走到一處蒿草叢生的平地,司幽忽然停下來,把一枝花樹插到土裡。
結雲認出了那枝花樹,小小吃了一驚。那是天界特有的瓊花。
“小仙想著,神女久居下界,難免想念烈延山,所以特地折了一枝瓊花來栽在巫山,聊解神女思鄉之苦。喏,就是這樣。只要將土蓋上,再澆些水,它自然就會活過來了。”
“嗯嗯!……那,我能施法了吧?”結雲結出手勢,調動靈力沿著經脈遊走,胸口又是一陣隱痛。
“神女身懷催動草木生髮之力,若要令這幼苗瞬間長成,倒也並無不可。只是……”司幽略微擔憂的低語。
“只是?……只是什麼呀?”她知道司幽擔心她,但是靈力衰竭既然無法遏制,那麼,與其說為了苟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