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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也不大,她要活得舒心也很簡單,沒有嚴格的偶像標杆,更沒什麼戀愛限制。
只是她不肯放過自己,詞曲聲聲,全是要把聽者拽入和她一樣被留下的痛苦。
陳糯也曾經創下熬夜三天還仍然很精神的記錄,最後是工作室的人強行把她帶去醫院的。這些換個有名點的可能已經新聞無數,也可能是陳糯就算在需要人脈的圈子裡仍然保持距離感。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空殼,每分每秒的呼吸都靠過去回憶的滋養。
時間進度拖長,她和從前一樣,但也有大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從前她對酆理的喜歡從不宣之於口,是理所當然,現在她被對方放在沙發上無所謂傷口也歇斯底里——
“你還要走嗎?”
酆理直接脫了她身上剩下的衣服,一邊把人以一種不會牽扯到傷口的姿勢摁好,給褚春曉打了個電話。
“春曉,是我,”陳糯瞪著酆理,酆理又覺得好笑。她片片回憶裡剛穿成邱蜜的陳糯像個雜毛小貓,毛髮枯黃,只有一雙眼格外有神,看上去不會太早嗝屁,“我要去趟醫院,公立的算了,家裡還有個大明星。”
大明星三個字含著笑意。
酆理的聲音不可以壓天生就這樣,以前她還做過推銷電話的兼職,回來和李建驄抱怨老闆嫌棄自己的聲音難聽,還是那種甜嗓好。
這種事也是李建驄和江梅花結婚後在飯桌上說的,老爸笑聲爽朗,說:“小菟當時還說要她去推銷才可以賺大錢。”
酆理一邊從夾走陳糯看上去的扣肉,一邊說:“小菟是童工,不像我。”
陳糯實在沒忍住插了句嘴:“老齡工。”
酆理:“你才老齡。”
李菟早就成了墳包,酆理提起死去的妹妹也不會擺出難過的面孔,大多是懷念,像是李菟還在一樣。
“也有人聽我推銷的好嗎,”酆理聳肩,“一些富婆姐姐,就喜歡我這樣的。”
以前陳糯就懷疑過酆理的性取向,有些人看外形就很明顯。只不過酆理有個明晃晃的靶子,還和陳糯互為情敵,煙霧彈實在太能騙人,但也能在某些時刻洩露端倪。
李建驄倒是沒多想,“奶包小時候很可愛的。”
酆理和奶沒關係,更和包子沒關係,她更像個塗了黑椒汁的炸彈,陳糯當時被雷得無話可說,嫌棄地看了一眼酆理。
名義上的姐姐衝她擠眉弄眼,還要問江梅花一句:“阿姨你覺得呢,我要是給你推銷你會買嗎?”
陳糯沒忍住插了句嘴:“你那是強盜。”
酆理嗤了一聲:“我又沒搶你錢,我都是讓人心甘情願的好嗎?”
江梅花還在努力做個賢妻,試圖在這樣的家庭有一席穩固的地位,選擇順從看上去桀驁無比的繼女,“我、我當然會買啦,奶、奶包挑的東西肯定很好。”
陳糯瞪了她一眼,心想:太沒骨氣了。
大概是陳糯的眼神太明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堪比恐嚇的酆理看向陳糯:“您還有什麼指教?”
她陰陽怪氣,陳糯懶得理她,筷子撞開酆理的筷子,搶走最後一塊扣肉。
多年後酆理的陰陽怪氣還是一如既往,陳糯翻了個白眼,想說話又被捂住嘴。
論力氣無論是高中生酆理還是大學生酆理都足夠把她折斷,這也是為什麼陳糯之前百般推拒。
一旦被酆理開啟,她就會失控,但又要剋制不尖叫,難為情佔據頭腦,話到嘴邊也就是不要有下次了。
沒想到被時間催成慾望,另一個人現在卻沒什麼心情,壓制陳糯輕輕鬆鬆,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話含著陳糯討厭的熟稔。
不知道褚春曉說了什麼,酆理嗯了兩聲,“我就知道打給你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