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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啊?”
她們對彼此的印象還停留在亭臺間時期的陳糯和超市小老闆酆理,做酒吧駐唱的陳糯也可以算無憂無慮。她積累經驗,也有粉絲,偶爾回家吃飯,酆理開車送她去亭臺間。
每天和酆理見面,每天吃飯,尋常戀愛人士的同居她和酆理早就體驗過了。
唯獨不知道分開後要怎麼重拾在一起的感覺。
陳糯搖頭:“我又不是大明星,沒什麼特別忙的。”
“要說忙,崔蔓比我忙多了,不知道打幾份工。”
酆理倒是知道她還回老家乾白事,一邊開車一邊說:“她那算有家產要繼承。”
崔蔓的粉絲沒那麼狂熱,當然做不出尾隨她去現場的事。
只是有人上傳過一段崔蔓在席間一個人又敲鑼又打鼓的畫面,或許是高糊的偷拍視角和場景氛圍加持的悽愴還有崔蔓特殊的氣質,都轉載到國外了。
姜珞很愛刷短影片,酆理和她一起吃飯正好撞見過。
對方當然調查過崔蔓,問酆理:“你朋友啊?”
那時候酆理記憶剛開始恢復,宛如遊戲安裝包以極其緩慢的kb模式載入,影片裡的女人在她眼裡也很陌生,更別提堆滿花圈白蠟燭的葬禮現場。
酆理看了兩遍,不太確認:“不至於要幹這行吧?我記得她考上大學了啊。”
長卷發盤在腦後的姐姐笑了笑:“你不還去開超市了?”
酆理還不記得這段,只能聳肩,又端走了姜珞的牛排。
陳糯和崔蔓也不是經常見面,但對方的確是她交友圈唯一貫穿多年的朋友了。
亭臺間時期認識的歌手有的不幹了。
有的結婚成家,關係不維持,很容易就散了。陳糯天生就是冷淡的性格,追逐不是她的本性,死水唯一的波瀾,還是酆理這股路過的狂風捲起的。
現在驚濤拍岸,酆理也感覺到了。
陳糯和酆理都是沒什麼好繼承的窮光蛋,“那也命好,不像你。”
酆理笑了一聲,車停下,她去給陳糯開門,倚著車門說:“我命怎麼不好了,我現在又不是窮光蛋,也不用怕催債電話了。”
她說得輕飄飄的,陳糯卻想到江梅花死之前那段灰暗的時期。
煩人的電話,鄰居的指點,哪裡都需要錢,哪裡都捉襟見肘。時間過去了,陳糯沒過去,成了她揮之不去的人生標記。
她的粉絲喜歡她的歌,就喜歡那股破罐子破摔的放浪感,區別於崔蔓的灑脫,陳糯是鬆開又繃緊的鬆緊帶,還沒找到可以捆住的木樁。
陳糯哦了一聲:“那你給我打的錢哪裡來的?”
她看向酆理,惡狠狠地問:“你不會去賭了吧?”
酆理也惡狠狠地說:“我把你送去抵押。”
她說完把人帶進日料店,老闆娘正在前臺和人說話。
褚春曉發過和酆理的合照,酆理人也很好認,麥色肌膚大高個,又是半長頭髮,哪怕笑著也很有壓迫感。
老闆娘一張甜妹臉,和冷冰冰的褚春曉拍的照片都有種漫畫感。
陳糯剛才迅速刷了對方的朋友圈,想起和酆理認識的這些年都沒拍過照片更是鬱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臭著一張臉,看起來很像酆理搶回來的。
“你是酆理吧,我是春曉的女朋友蒲希玉。”
老闆娘眉眼彎彎,很客氣地朝酆理伸手。
酆理點頭,誇也有天然的熟稔:“褚春曉這麼幸福,羨慕死我了。”
陳糯心想:真的羨慕嗎?
她內心腹誹,都沒聽到蒲希玉和她打招呼,酆理說:“她天生反應慢幾拍的。”
陳糯抽了抽嘴角,老闆娘卻雙手握住她的手:“可以給我一個簽名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