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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雪白的臉蛋露出一半，大眼睛朝著某個方向放空。因為天氣太冷，程晚的臉上浮現出粉嘟嘟的色澤。
&ldo;程晚!&rdo;簡喜樂蹦蹦跳跳地過去挽著她，&ldo;今天葉卿請我們吃飯。&rdo;
程晚把耳罩拿了，仔細地聽她說話，她這才看到正在走過來的少年，忽然抬起手傻傻地沖他揮了揮，&ldo;哥哥好。&rdo;
&ldo;啊?你們認識啊?&rdo;
程晚點點頭，心虛地說：&ldo;他是謝譽的朋友，所以我才認識的。&rdo;
葉卿沒解釋什麼，調整好了書包，低頭看了她一眼：&ldo;走吧。&rdo;
程晚和簡喜樂一左一右，葉卿就像帶了兩個小朋友。
簡喜樂一直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程晚這邊挺安靜的，不過她會因為簡喜樂說的話偶爾呵呵地笑一笑。
經常吃飯的一個館子，今天沒什麼人。
葉卿點了一桌菜。
&ldo;你昨天有沒有看到時君以的爸爸被抓?&rdo;簡喜樂一坐下來就問他。
葉卿點頭：&ldo;聽說了。&rdo;
簡喜樂夾了一塊冷盤給程晚：&ldo;正好我們家昨天沒人，要是我爸媽在的話，他爸爸肯定不敢動手的，我聽說把他媽媽都打傷了。&rdo;
程晚小幅度地咀嚼著冷盤，靜靜地聽著簡喜樂說話。
&ldo;我們也特別納悶她為什麼拖到現在才報警。&rdo;
&ldo;那個男的來要了很多次錢，還經常打她，有幾次君以哥哥要報警，她媽媽就攬著他不許他打電話。&rdo;
&ldo;真的太奇怪了。&rdo;
其實昨天的警是葉卿報的，他聽簡喜樂這樣說，覺得詫異。
他們一樣，並不能理解時母的容忍。
程晚雙手疊在桌上，像小學生上課的模樣，她軟軟糯糯地開口：&ldo;可能她只是放不下什麼。&rdo;
簡喜樂接話：&ldo;放不下什麼?&rdo;
程晚搖了搖頭：&ldo;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阿姨還愛著那個叔叔。&rdo;
&ldo;可是這樣的愛不是很變態嗎?&rdo;
&ldo;子非魚，安知魚之不變態?&rdo;程晚一本正經地說。
葉卿和簡喜樂都被她逗笑了。
一盤魚被端上桌，程晚吃了一口就被粗粗的魚刺卡在牙裡。
她惱火地拔著魚刺，摳了半天也摳不出來。
葉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ldo;張嘴。&rdo;
&ldo;啊‐‐&rdo;
他用牙籤給她在正確的位置挑了一下，一下就撥出來了。
簡喜樂看著都覺得神奇，他們熟悉得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似的。
吃飯途中，程晚一直在看手錶。
&ldo;你有什麼急事嗎?&rdo;葉卿問她。
程晚說：&ldo;沒有急事，只是我爸爸今天有一個講座，我想去看。&rdo;
&ldo;幾點的。&rdo;
&ldo;六點半。&rdo;
葉卿算了算，還有一刻鐘，&ldo;還早。&rdo;
&ldo;可是我要去一中。&rdo;
&ldo;打車只要十分鐘就到了。&rdo;
程晚手放在口袋裡，捏著準備坐公交的那兩塊硬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葉卿彷彿看破她的心思似的，&ldo;我陪你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