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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還能有誰?」杜譽坐到他床邊的凳子上。
「你還是到靠窗這邊來吧。」老齊無奈地指了指自己一側的耳朵:「不中用啦,聽不清你說話。」
此身飄泊苦西東,右臂偏枯半耳聾。
杜譽起身緩步走了過去,面上沒什麼表情。在歲月的磋磨中,他早已習慣了盡力把喜怒哀樂悉數掩蓋起來:「我算是快要走到人生的盡頭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老齊笑道:「可別讓小趙聽見,否則他又要難受。這孩子心思太重了。」
「他還年輕。」杜譽笑不出來了:「說到底,是我拖累他。」
活了九十多年的老人輕輕搖了搖手。
疾病的折磨使他日漸消瘦,一雙手像陳年的木頭一樣乾枯,手背爬滿了皺紋。
這雙手曾經剛勁有力、靈巧非常,端端正正地執著弦子,在滿座高朋中酣暢淋漓地演奏,時而低迴婉約,時而鼓角爭鳴。
可如今,彼時臺下的看客們不知去向,臺上的人一個已經埋進土裡近三十年,另一個纏綿病榻、憔悴不已。
杜譽盯著他,恍惚間想起數十年前跟在周榮璋身邊的日子。
那時杜譽還小,無論是師父還是老齊,在他眼裡都顯得很高大,就像永遠不會倒下一般堅毅可靠,自己只需活在他們的庇護下就能安然無恙。
「我年輕的時候是個很狹隘的人。」杜譽的語氣一如往常:「路迢迢,水迢迢,功名盡在長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但我當年不懂,總覺得眼前就是一切,是過去也是未來。」
「人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你總該親身經歷過,才知道什麼叫滄海桑田。」老齊說:「小杜,別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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