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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人跑完,甚至最後剩下的不得不一個人一組的那個隊友也跑完了,教官才放開手臂,放他進場地。
等Rene第六次跑完回來,渾身汗水淚水雨水和地上泥漿都已經混成了一起,但是,迎面就被那教官一頓痛罵。
那教官把計時器豎到他面前,他依然還是沒達標。
Rene只能再去跑。
隊友們跟他自己一樣清楚,教官們在整他,但是也只能靜看,沒有人能說話。
再後來,所有分組訓練的專案,這漸漸成了習慣……輪到他,那教練會把一腳他踢出隊伍。
於是,訓練場裡經常出現所有人都達標解散後,只剩下Rene一個人,在那個新教官虎視眈眈地注視下,反覆重來……但就是不達標。
那場面很難看,有時他在場裡滾得滿身泥水,狼狽不堪,摔得臉都腫了起來,但那教官卻罵得一次比一次難聽。
但是好在在達拉斯那麼多年Rene被早已習慣被罵。他聽見教練張口,頭也不抬,立刻重新去跑。
Rene有時看著隊友們跑過面前,真的不大相信:自己就差那麼多嗎?
但是教官的計時器就殘酷地塞他面前,他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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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進入了射擊單元。
Rene知道那教官一定會再難為他,天一亮就摸進了訓練場,找了負重鉛塊拴在腕子上,對著靶心標準姿勢舉起了槍。
第一天下來,Rene的雙手就腫成了饅頭。
他晚上上了藥,包起來,第二天重新再來。
慢慢地,他那槍像是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丟下負重,射擊場每種型號的槍,Rene舉手隨時都能正中靶心。
沒有人知道,有時候,最後一槍,甚至最後兩槍,他是閉起眼睛打的。
有時候甚至是移動靶,閉上眼睛他都能感覺到它們在哪兒。
……沒錯,它們就在那。
他能那麼強烈的感覺到那靶子的呼喚,而他的胳膊像是自己長了眼睛。
時光,真是無法言說的東西……於是舉槍的時候,Rene忍不住偷偷微笑……在澳大利亞,他有幾次雖然做到了,但他清楚,那時他還只是〃藝術派〃,完全靠的是感覺。
而現在……他想起Hill他們當時說的……他終於可以真正做到了……大腦的感覺和肌肉記憶融合在一起,他終於能隨心所欲地駕馭槍了。
而他,其實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人的境遇,誰能料想。
那一刻, 如果有人看見他臉上浮現的笑容一定會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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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隱現移動靶考核的時候,多次出現的場面再次重蹈覆轍,教官讓所有人打完後解散,剩下他一個在那射擊場裡。
移動靶需要他在場內不同位置來回奔跑,分為手槍和步槍兩項,120秒,記成績。
打完第一輪手槍,Rene重新換上彈夾,站在那裡等了半天,沒出成績。
他驚訝地抬頭卻正看見那教官走進射擊場的中控。
頭頂擴音器裡立刻傳來刺耳的罵聲,於是Rene一切重來。
……結果這一項,Rene整整考了一天,他在移動靶射擊場裡跑了一天。
奔跑中Rene不斷地罵著自己,因為他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更慢,而且越來越疲於奔跑,以致於他覺得那些靶子出現的頻率一次比一次更快了,快得讓他無法應付。
但是他害怕那教官的罵聲和鄙視地看著他的神情,即使摔倒也不敢停下。
最後一次他覺察出測驗的時間甚至也變長了,因為他驚訝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