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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西山葉家莊最大的事就是頭頂多了位王爺,這位王爺還為葉家莊蓋了學堂修了演武場,葉家莊的居民從開始的惶恐,逐漸對這位新主子充滿了敬畏和忠誠。
淳樸的老百姓就是這樣,你待他好,他都知道,當你需要的時候,哪怕他能力有限,也會為你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當然,最讓莊子裡一眾漢子羨慕的便是,牛老六搬進了蔚王府,成為了蔚王殿下的隨身侍衛,從此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擔心吃不上飯、穿不暖衣了。
只要朱厚煒在莊子裡露面,十步之內必有牛老六拿著粗壯的鐵棍默默跟隨,眼神比以前砍柴時多了分嚴肅,看上去多了分威懾,只有在朱厚煒叫他時他才像個憨憨一樣露出憨厚的笑容。
“老六,不是讓你把家人都接過來嗎,怎麼只帶了兩個人。”朱厚煒讓劉瑾在蔚王府準備了個偏房,畢竟牛老六是他選的隨身護衛,肯定是要住過來的。
跟著牛老六過來的一共兩人,一老一小,“殿下,俺爹在俺八歲時就死了,俺五年前黃河決堤逃難過來的,現在只剩下俺娘和俺弟了。”
“老婦拜見殿下,謝殿下給我兒一個機會,老婦在此叩謝蔚王殿下的大恩大德。”牛老婦忙是要拉著小兒子跪下給朱厚煒行禮。
“使不得,老人家言重了。”朱厚煒連忙將老人家攙扶起來,說是老婦,其實應該還不到四十歲,古人生活條件差,為了傳宗接代,結婚生子的早,但生活艱苦衰老的也早。
“老人家會做飯嗎?”朱厚煒沉思半晌問道。
“會,會。”
“老婦當年在老家給舉人老爺家做過長工,負責給舉人老爺做飯。”
牛老婦忙是點頭,生怕朱厚煒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不要牛老六做侍衛了。
“那你入蔚王府替本王掌勺可好?”
“謝殿下厚恩,謝殿下。”牛老婦一愣,隨即萬分感激,祖宗有德啊,居然能受王爺的恩澤。
朱厚煒又看了看邊上和牛老六有六七分相像的少年,問道:“小... ...你叫什麼啊?”
朱厚煒差點開口叫小朋友,一想,自己才六歲,自己才是小朋友啊... ...
“回殿下,俺叫牛飽飽,十歲了。”
牛飽飽雖然才十歲,但古代十三四歲就該成婚了,所以在民間也不算什麼小孩子了,更何況經歷過顛沛流離,雖然也是面對朱厚煒還是帶著畏懼,但口齒清楚... ...嗯... ...比他哥牛老六有出息... ...
“以後跟你哥好好學武,也留在蔚王府吧。”朱厚煒摸了摸牛飽飽的腦袋,嗯... ...牛飽飽是跪著的... ...
這段時間,朱厚煒帶著錢安和牛老六兄弟,在造作坊... ...
這是朱厚煒早就想好了的,相較於西山下的黑色金礦,脫硫技術朱厚煒還沒有實驗過,排水的手動抽水機也還沒設計,索性還在春天,離需要大量無煙煤的冬季還有大半年呢,不如拿在宮中已經試驗過的黃泥淋澆法開個白糖作坊先,還能積累點開作坊招工幹活的管理經驗... ...嗯... ...給錢安積累經驗... ...
哪有大老闆自己算賬的呢。
不過十數日,作坊便搭建完畢開工,朱厚煒召了葉家莊十幾個之前幫忙做演武場的漢子,瘋狂在市面上收取紅糖。
雖說哪怕是紅糖在京師價格也是偏高的,一大碗紅糖大概需要一錢銀子,而千斤熬出的所謂糖霜,其實就是煮糖時飄著的那層漂浮物,整個北京城一年也就百五十斤,一兩糖霜少說能賣出一兩白銀的天價,誰讓大明的權貴們稀罕呢,這和霜一樣的糖霜可能不太甜,但貴族要臉面啊,別人家都才糖霜就你家吃紅糖,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