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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鶴慍身著寸縷靠在榻邊的牆上,抱著雙膝瑟瑟發抖。白皙的面板上全是血紅的鞭印,綻開的皮肉滲著血漬。而站在榻邊的人,是手握長鞭的李景行。
他眼神帶著疼惜看向榻上的左鶴慍,話語溫柔;「鶴庭,和我在一起好嗎?求求你,好嗎?」
左鶴慍沒有答話,身體顫抖不止。
「我對你不好嗎?」李景行突然翻臉,氣急敗壞地在左鶴慍身上抽了一鞭子,「我愛你啊!難道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我是真的愛你啊!」
如雷雨般的鞭子抽打在左鶴慍的身上,空氣中被鞭子帶起的血霧瀰漫四溢。
場景漸漸轉變。
「你我兒時便在一起,我心悅於你,你為何不接受我呢?」庭院樹木青黃相接,李景行推著輪椅在院中散步。坐在輪椅上的人,雙腿不見蹤影,雙眼蒙著一條白布,白布被刺目的鮮血浸紅。
「我,死也不會……愛上你。」喉嚨艱難發出低沉的嗓音,像是沾染鐵鏽在磨刀石上挫過般。
話音一落,李景行瞬間頓住腳步,扯起左鶴慍後領把他摔在地上拳打腳踢。
場景再次轉變。
李景行輕柔地抱住滿身淤青,毫無氣息的左鶴慍:「鶴庭,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畫面一黑,轉瞬又綻放出一抹光亮。
李景行在製作人偶,那人偶和左鶴慍相貌一模一樣。他伸手撫摸著木偶的臉,開心地笑了,眼神溫柔而純粹,像是看自己的愛人般,「鶴庭,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李公子切忌,萬不得自願將您的鮮血滴在他身上,否則他會想起前塵往事,不能再與李公子長相廝守。」
「大師,你說的對。」李景行起身看向那大師,嘴角微揚起弧度,陰測測道:「所以,只好讓大師與世長辭,才能保證天知地知我知了!」
那大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李景行用匕首捅得鮮血四濺。
眼前畫面再次輪換,李景行使勁眨巴眨巴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屋簷下,半空明月高照,像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
但方才的那些畫面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李景行也太變|態了吧?求而不得,便囚禁虐待人家,真可怕……
想起那些在腦海閃過的畫面,李景行就感覺全身起雞皮疙瘩。要是剛才那些是真的話……
李景行猛地偏頭看向左鶴慍,左鶴慍恰巧也朝他看了過來。
他垂眼一看,左鶴慍身邊就是那把菜刀,在清輝的照射下泛著清冷白光。他嚥了嚥唾沫,對左鶴慍咧嘴笑了笑,「那……那什麼,其實我不是那李景行,但我也是李景行,擦,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景行心煩地撓撓頭,都怪小錢錢找的什麼操|蛋世界,居然讓他當一個殺人還把人做成木偶的大變|態!投訴,必須得投訴!
左鶴慍並沒有李景行所想那般,拿起身旁的菜刀對他一陣亂砍。因為他知道,那個李景行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他殺死的。
他腦海里空缺的那段記憶也回來了,那夜,李景行賣了木偶回來心情大好,喝得爛醉渾身酒氣。在看到他的時候,心裡起了心思,想要輕薄他。其實木偶被輕薄也無所謂,但他不知為何本能地想反抗眼前這個人。
於是,在李景行背著他上榻的時候,他從桌上摸了把製作木偶時用的小刀,然後把李景行敲暈,在他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放血,然後他又回到原位保持坐著的姿態。
木偶的記憶似乎很短暫,但他總能記得李景行這個人。雖然那個人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但他卻總想著悉心照顧。至於為什麼照顧這死人,他也不大明白。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寂寞吧。
「沒事吧?」李景行看左鶴慍半天沒衝來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