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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誣賴了,明明是你打我了。」
路過的兩個小孩鬧著彆扭,女孩嘟著嘴要回家告狀,被拍了一掌的男孩抱著胳膊滿臉委屈。
陳祈眠的視線隨意地落在兩個小朋友追逐著遠去的身影上,空白的腦袋開始填補顏色,街道、行人、汽車,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跑過視覺神經進入腦袋,但在腦海里組成的畫面卻不是眼前的景象,反而是堆出來了一張令他感到極其厭煩的、十分不想再回憶起的臉。
他拇指摩擦了一下食指,一個詭異的想法竟然撥開了濃鬱的厭惡感漸漸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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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照西山,半山別墅內,向北一穿上了完整的衣服。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蹲在他膝蓋前給他穿鞋的人,眼裡死寂著沒有再起任何波瀾,但他心裡知道這是要帶他去後花園了。
從他連續五天的臥病在床後,他便隔三岔五地被帶去後院,即使那裡只有一片雪融化後露出的枯枝和黑黃的草地,但他很珍惜這一段時間,因為這是他唯一的能走出這棟別墅的機會,也是為數不多的能穿上全身衣服的機會之一。
他現在無比喜歡和渴望冬日裡由衣服所帶來的厚重感,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生命尚且沒有那麼髒汙。
穿好鞋,他被帶到門關再戴上圍巾、帽子,他在寒邃抬手取過圍巾的時候看到了廚房那邊走動的人影,那是最近每日都來做飯的廚師。
從他也記不清是具體是第幾天起,營養液就停掉了,他每天需要吃飯,最開始吃不下,後來不想被做,做會很疼,所以久而久之就吃下去了。
額頭被輕柔地擦了一下,原本半遮住眼睛的頭髮被撫起,向北一睫毛動了動,聽到身前的人問:「頭髮長了,想剪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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