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第1/2頁)
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完後他便縮了回車內,催促:「快,快走。」
眼見馬車飛馳而去,小缺對宋皎道:「老爺怎麼就出來了?」語氣彷彿有些遺憾。
宋皎想了想,也說不好,便道:「罷了,只要人出來就是。」
當下放心趕往程府,還沒下驢,就見程殘陽竟帶了人走出門來。
宋皎忙迎過去:「大人!」
程殘陽上下一打量:「你回來了?」
「是,大人您這是要……」天已經黑了,程殘陽怎麼反而往外跑。
程殘陽道:「之前禮部洪侍郎等人約了我數次,我總不得閒,如今總算暫得閒暇,夫人又在宮內沒有回來,索性便請他們幾個去朝聞樓聚一聚。」
原來顏文語人在宮中,程大人獨守空房,所以才在這時候出門。
宋皎暗笑,見他這樣好興致,便道:「既然這樣我陪您去吧?」
程殘陽略一躊躇,倒也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剛要上轎子,他看見宋皎的坐騎,不由笑道:「你從哪裡弄來的?倒也別有意趣。」
宋皎想到剛才宋申吉的嫌棄,便笑道:「大人不嫌我給您丟人麼?」
程殘陽仰頭呵呵一笑,道:「『白頭風雪上長安,短褐疲驢帽頻寬,辜負故園梅樹好,南枝開放北枝寒』,——又有何可丟人的?」
宋皎心頭微震,這首詩雖聽著古雅,但寓意卻不怎麼妙,細品卻是有些蒼涼思退之意。
她便笑道:「到底是老師,不過,我喜歡的是陸放翁的那一首。——衣上徵塵雜酒痕,遠遊無處不消魂,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
「好,好個意境,見滄桑自在而非落魄頹喪,」程殘陽復又大笑,抬手在她肩頭輕輕地拍了拍:「你若是個……」
他欲言又止,最後只道:「足矣。走吧。」
宋皎先等程殘陽上了轎,自己才跟小缺策驢在後。一刻鐘左右到了朝聞樓,宋皎先麻溜地下了驢子,替程殘陽開路。
朝聞樓三個字,取自《論語》一句:朝聞道,夕死可矣。
除了陪同程殘陽,宋皎獨自一個是斷然不敢來此的,這兒的酒菜是出人意料的貴,而且菜量是出人意料的少,對她而言是個貴而且「廢」的地方,很不划算。
但是京城之內的文人雅士以及許多高官朝臣們卻很喜歡在此聚首,因朝聞樓的「雅」。
不管是佈置還是陳設,是負責彈唱的歌姬跟樂者,還是隨時預備的文房四寶等,一一都是難得上乘的,所以來這兒的人吃喝都在其次,追求的只是一個高雅意趣,不似宋皎一般只求腹內吃飽的俗人。
當然不是說此處的酒菜不好,據說掌勺的主廚曾經是宮內的御廚,這就越發的難得了。
宋皎入內,詢問程大人的包間,立即有個眉清目秀打扮乾淨的小夥計來領路,宋皎又問其他大人有沒有先到的,小夥計笑的極其場面:「多半兒時間還早,要等一會子呢。」
頃刻程殘陽也入內落了座,偌大一張桌子,足以容六七人的,如今只他兩人孤零零的。
宋皎怕他不自在,便笑說道:「剛才問了跑堂,說是時候早著呢,他們菜還在準備。」
程殘陽淡淡地應了聲:「正好咱們先說說話,你昨兒是怎麼進東宮的?」
宋皎走到門口,看看門外都是程殘陽的隨從,便回來桌邊,低聲道:「我正要告訴老師,我無意中得到一個訊息。」
「是什麼?」
宋皎掩著唇:「鶴州那邊的事情比咱們想的還要大,知府衙門記錄的礦藏數目跟實際的對不上。」
程殘陽的雙眸微睜,轉頭看著她:「詳細呢?」
宋皎道:「據說實際有五個礦,但記錄官方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