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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低低對徐廣陵說:「你不要欺負他老實人,你怕被人嚼舌不便獨自過來,就攛掇他來衝鋒,你躲在後面,你也太會算計了。」
徐廣陵臉皮都不紅的:「你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不過你更得知道,不管怎麼樣我的心意是真的。另外,我來也還想知會你另一件事。」
「什麼?」
「在我來之前,你那個弟弟被人從王寡婦街給拽了出來,今晚上……詔獄那邊,恐怕有他好受的。」
宋皎愣住。
雖然早知道東宮的人都出馬了,宋洤被拿是不免的,可親耳聽見的感覺仍是兩樣。
徐廣陵看著在桌邊上狼吞虎嚥的周赤豹,淡淡說道:「雖是兄弟,但這件事你最好別插手,你知道有人巴不得你也下水呢。」
宋皎也是這個主意,所以次日天不亮,她立刻起身出府。
既然東宮的人拿住了宋洤,這訊息只怕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府內一定又是人仰馬翻,她可不想再聽宋申吉的咆哮跟母親的哭泣。
所以她派小缺去御史臺請假,自己卻去了紫煙巷長租的小院內躲避清閒。
正如宋皎所料,中午不到,府內便派了人去御史臺請她回府,這自然是得知了宋洤之事,叫她回去商議的。
黃昏時分,宋皎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看著牆頭一叢向著天上舒展枝椏的薔薇,白日裡還有許多蜂蝶吵吵嚷嚷,這會兒都散開了,牆根的草叢裡有草蟲的鳴叫。
「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因過竹院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閒。」宋皎喃喃念罷,緩緩地換了個姿勢。
她的臉被夕陽的光照的有些紅熱,但卻捨不得這一方靜謐的美景。
直到她覺著身旁彷彿有一點陰影,宋皎以為是自己的眼睛看慣了天,有些眼花了,便抬手在額角上輕輕地遮了遮。
身旁確實有一個人,她正眯起眼睛看是否是小缺,耳畔卻先聽到那個似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好受用啊,宋侍御。」
宋皎擎起的手僵住,而眼睛適應了光線,她終於看清那個本來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晦明交織的夕照之中,趙儀瑄寬綽的蟒袍隨風微動,他站在藤椅旁邊,依舊是懶散地揣著雙手,就像是個來竄門的熟人。
只有雙眸在落日的背光裡,格外的耀眼,又像是有暗色的火焰在灼灼地燃燒。
宋皎總算反應過來,一個激靈,她正要翻身下地,趙儀瑄卻驀地抽出雙手,他俯身過來,手掌撐握住藤椅兩側。
他高大的身形將宋皎牢牢地壓在下面,人雖不曾落下,卻已經是畫地為牢,堵住了她的退路,而可以跟她面對面,四目相對。
但對宋皎來說這脅迫感實在太過沉重,她覺著自己像是給如來佛祖五指山壓住的孫猴子,本能地要縮起身子以自保,可雙腿才一動,就碰到了趙儀瑄腰間垂落的龍紋玉佩。
於是宋皎不敢再動,免得更碰到什麼了不得的。
太子殿下則不動聲色地掃了掃那正輕輕蹭著她的佩玉,那玲瓏剔透的龍紋玉時而墜落於她因仰臥而塌陷的纖腰間,時而又順著那輕薄的衣料戀戀不捨似的下滑,雖是不痛不癢的短暫接觸,卻彷彿花樣百出而令人心跳加速。
趙儀瑄忽然開口:「上次……」
他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像是在思忖什麼古今難題。
一陣風吹過,牆頭上的薔薇窸窸窣窣地抖動,有幾片花瓣隨風揚起而寫意地飄落。
如果還是她一個人,這當是何其賞心悅目的。
宋皎咬了咬唇,借著一絲銳痛,她故作鎮定的問道:「殿下、要說什麼?」
「上次你是不是覺著,」趙儀瑄的聲音不疾不徐,隨著花瓣的飛舞緩緩落定宋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