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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貝琳!”我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叫聲,並不能讓悲劇的一幕停止。貝琳的血遍灑長空,身體跌落在地上,無力地扭曲著。元冷冷的腔調響起在耳邊:“不放棄的話,下次就是你!”
混蛋!我心裡在吶喊,在流血!混蛋混蛋混蛋!究竟是誰允許你這樣做的!你這樣,這樣……我毫不察覺自己的淚流滿面,只想要回那個調皮搗蛋、惹禍不斷的傢伙。
不是充滿復仇的心靈,而是哀痛和無奈。淚眼��的世界,連敵人也模糊了。
“喂,你輸了,跟我們走吧。”山靠近過來,抓住我的肩膀,語氣裡充滿著蔑視和勝利的驕傲。
“清笑……”
“什麼?”山沒聽清楚,靠近了過來,卻像是摸著燒紅的炭般放開了手,迷惑地遠離了幾步,向元投以詢問的目光。
“是封魔陣在發動中。哼,以這小子的靈力和現在的體力,是無法使用高位的法術的。我們不必害怕。”
《鳳凰之歌》是閒時和伊莎貝拉一起念給貝琳聽的,曾經和小雞約定,假如有一天,它能變作聖獸之一的朱雀,我就把這首歌作為最強法術的咒文,為貝琳創出新的封魔陣。可,可是今天這首歌卻成了她的追悼詞!悲哉!痛哉!惜哉!
“貝琳,為我最後一次華麗地舞動吧!”我左手抱著小雞,面對著山和元高聲唱起來:
“清笑薄雲霄,金翎繞飛虹;亂羽生紅雪,傲心逾九天!一舞動天地,再舞驚鬼神,三舞攝蒼穹,風華遍人間。”
我緊盯著驚訝的兩人,一字一句輕輕吐出:“發動吧,熾熱的輪舞!”
沉默而又黑暗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片七彩的羽毛,在清風中緩緩飄動,接著是第二根。火紅的碎羽紛紛揚揚而至,像雪花般優雅,聚集在我們身邊,山疑惑地摸摸那奇妙的物件,卻很快被燙得收了手。元的臉色這時候才凝重起來,大聲喊著:“山,立刻幹掉施術者!”山的猛烈拳風激動了層層火羽,迎面而來,而元的手刀隨著詭異的身影飛至。
“貝琳,你見過發動的封魔陣被這樣的人破過嗎?”我對著看不見的幻影說道。羽毛就像是有了生命般,結成了堅固的圓。山和元的攻擊瞬間瓦解,只留下逐漸攀升的懼意。
“你們到底是誰,編號的人們又是誰,我要明確的回覆。”局勢的逆轉,讓問話又有了分量。陣中男人們一言不發,徒勞地攻擊著防壁。原本逼供不是我喜歡的行徑,這次卻是例外。我把目光投向元,部分碎羽立刻圍了上去,隨著無形的旋律上下舞動,畫著迴圈不息的圓。羽毛像有了靈性,燃著不滅的火焰向圓圈中的目標攻去,打破元的結界,讓他的身體感受到地獄般的灼熱。
“你說吧,山,不然你的同伴只有死。”我冷冷地說道。
山扭頭看著火焰中痛苦掙扎的元,像是下定決心般說道:“好,我告訴你,我們上層共有六隻手,由最高首領統一指揮,我們的主人六號……”
突如其來的手刀割破了山的喉嚨,血噴湧而出。而下手的,則是山一心想要拯救的元。
“你說得太多了!”元用盡全身力氣發出攻擊後,再也抵擋不住魔力的火焰,倒在了地上。“山,我們的任務失敗了就只有死。”
“對不起……”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的元緊緊握住山的手,兩人一起迴歸了死亡的世界。
“去吧……”我喃喃地說道,“我來送你們最後一程吧。”碎羽的火焰優雅地旋轉起來,進入了最高潮。火焰的龍捲風沖天而起,綻放出舞者的熱情和驕傲,放射著無盡的輝煌將捲入陣中的一切帶回到虛無。
疲憊的我感覺不到戰勝的喜悅,此時我最想見的,是那隻只會吃火的小雞。
“恭喜!”青龍老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朱雀已經迴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