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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佳燁哭了好一會兒緩下來了，擦乾淨眼淚還覺得很丟人，坐在方書峰邊上縮在那兒：&ldo;對不起。&rdo;
方書峰輕呵了一聲，有點小無奈：&ldo;你對不起幹什麼?被打的又不是我們。&rdo;
顧佳燁低聲說著：&ldo;如果不是我的事情，你們也不會現在過來。&rdo;
至少他知道陸淮現在這個點是有課的。
翹課的陸淮表示：&ldo;沒事，不逃課的大學是不完美的大學。&rdo;
蕭璋很順口接了話茬：&ldo;你怎麼不說掛科呢?不掛科的大學也不太完美。&rdo;
陸淮：&ldo;……那我還是要稍微完美一點的大學生活。&rdo;
顧佳燁被兩人這麼一說，總算是逗笑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
心情漸漸平穩下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方書峰見顧佳燁現在緩過來了不少，便把正經的事情擺上了檯面：&ldo;顧佳燁媽媽的事情我們總歸要解決。我現在初步想出來的方法，一個是找中間人協調，比如我出馬。&rdo;
顧佳燁側頭看向方書峰：&ldo;……她會被你氣死。&rdo;
方書峰出手，肯定是以顧佳燁戀人的身份出場。
蕭璋想想覺得還挺有道理的：&ldo;刺激過頭保不準你媽就正常起來了。&rdo;
陸淮考慮各種可能：&ldo;……嗯，也可能直接心態崩了。不過你已經成年了，除了你和你媽還在一個戶口本上這個問題外，其它基本不存在什麼問題。&rdo;
經濟獨立的好處。
方書峰同意陸淮這個觀點：&ldo;嗯，我還有一個想法是直接走法律渠道。你對你父母有一個贍養義務，鬧到最壞的地步，也不過是你每個月給你媽打錢而已。&rdo;
顧佳燁沉默了一會兒：&ldo;太過了。&rdo;
走法律途徑確實太過，但僵持著總不是個事情。
&ldo;你爸呢?&rdo;蕭璋開口問。
&ldo;喪偶式教育。&rdo;方書峰知道一點情況，精簡用一個詞概括了情況，顧佳燁的爸爸真的不怎麼管他。
蕭璋看向顧佳燁：&ldo;讓你爸來應付你媽可行麼?你把你的情況和想法和你爸說清楚。&rdo;
顧佳燁沒試過：&ldo;……我不知道行不行。&rdo;
方書峰握上顧佳燁的手：&ldo;沒事，我幫你和你爸說清楚。你爸要是不中用，我就親自和你媽說。隔著電話她不可能跳起來再打你。&rdo;
顧佳燁乖乖點腦袋。
他猶豫了兩下，還是和大家說了他的想法：&ldo;我媽其實心不壞，但對於一個家庭主婦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了。我爸不經常回家，我高中讀書，他們又分居，我媽陪著我上的學。到了大學我直接跑開了，她承受不了很正常。&rdo;
方書峰捏了捏顧佳燁的手：&ldo;是很正常，她不習慣沒有你的日子。她可以嘗試著去找人生的樂趣，而你該嘗試著走出來。無論如何，她都不該對你動手的。&rdo;
顧佳燁不肯回家，是一種抵抗，這種抵抗不違法不違規。
這種抵抗不該迎面撞上肉體上的暴力。
顧佳燁聽著覺得方書峰說什麼都對，又點點腦袋。
陸淮看著學弟比學長還成熟的這一對，莞爾：&ldo;晚上一起出去吃一頓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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