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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他的背脊光滑,線條柔韌,本來是沒什麼瑕疵的。
但是當其中一個僕人將他束在腦後的頭髮放到前面去的時候,在他後頸偏左下的地方有一塊小小的褐色印記。
安斯艾爾皺了一下眉,上次洗澡的時候因為他披散著頭髮所以沒能看到。
他向前移動兩步,一把抓住莫爾的肩膀,手掌碰到他的肩頭就感到他在發抖。
&ldo;請問您想幹嘛?&rdo;莫爾一邊發抖一邊說著:&ldo;請快點,有點冷。&rdo;
他好像生怕被誤認為是因為害怕才發抖似的,特地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安斯艾爾的手指反覆摩擦著那個印記,忽然問道:&ldo;這是怎麼來的?&rdo;
莫爾感覺到他手指的動作,隨口說:&ldo;人總是難免有點傷疤胎記什麼的,您要知道這個幹什麼?&rdo;
&ldo;我只想知道它在您身上多久了?&rdo;
&ldo;從出生的時候。&rdo;
安斯艾爾有一段時間沒說話,莫爾連聲音都開始抖起來了。
&ldo;我快凍僵了,先生。請把衣服還給我,我反悔了,隨您用其他的方法懲罰我吧。&rdo;
莫爾說著打算掙脫安斯艾爾的手轉過身來,但是他才一轉身就感到那隻手上的力量加重,一下子把他按在了牆上。
&ldo;我也改變主意了,把那七下鞭子給忘了吧,我有了更好的想法。&rdo;
&ldo;請先讓我穿上衣服再來聽您的好主意……&rdo;
&ldo;不,您不需要穿衣服,我們直接進入新主題。&rdo;
安斯艾爾把管家找來,但這次和以往不同,他附在安得烈的耳邊說話,而不像平時那樣不管多奇異的事情也會大聲嚷嚷出來。
莫爾看到安得烈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就離開了。
&ldo;你們在說什麼?&rdo;
&ldo;你不用知道,現在請過來,跟著僕人們走。&rdo;
莫爾狐疑地用手抱著自己的手臂,房間裡雖然是溫暖的,但這樣赤裸著身體總會覺得冷,而且有時候寒冷來自於內心。
僕人按照伯爵的指示把他帶進了一個小房間,他們搬來一張小床,安斯艾爾讓莫爾臉朝下地躺著,然後幾個男僕找來繩子把他的手腳捆住了。
&ldo;這是幹什麼?&rdo;莫爾對新的懲罰內容感到擔憂,他努力抬起頭來質問安斯艾爾,&ldo;如果您想做什麼令人憎惡的事,我是不會原諒您的。&rdo;
安斯艾爾不去理睬他,而是吩咐僕人把所有燭臺全都拿進來,每個人都進進出出地忙著點蠟燭,也沒有誰去關心莫爾在那裡折騰。
所以這個可憐人最後放棄了,他把自己的下顎支在床頭,一聲不吭地看著前方。
過了半個多小時,小房間的門被敲響,安斯艾爾示意開門。
管家在外面為身後的人讓開一條路,莫爾看不清來人的面目,只知道他朝安斯艾爾行了個禮,又低聲和他交談了幾句。
緊接著有一隻手摸到了莫爾的頸側,在剛才安斯艾爾看到的那個胎記上來回摩挲。
莫爾感到一陣陣發冷,他聽到那人說:&ldo;先生,我問您幾個問題。&rdo;
那隻手停了下來,聲音問道:&ldo;您的傷口通常好得快嗎?&rdo;
&ldo;是的。&rdo;
&ldo;那麼如果被蟲子咬到的話會不會很久才消退呢?&rdo;
&ldo;不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