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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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忽然之間,我耳際聽到一聲似笛非笛、似簫非簫的怪音,乍聽尖銳刺耳,可是跟著一蕩,又化作一記嬌吟,纏綿悱惻,入骨銷魂,我腦海中轟的一熱,居然伸雙臂,攬住十三阿哥,貼唇深吻。
他先還遲疑,隨後呼吸漸沉,翻身過來,我感受到他壓下重量,心中一喜,主動分腿相迎,他的氣息,他的熱力,我統統想要,除此之外,再無所求。
然而結合的一刻就要到來之前,他突然低首朝我肩頭狠狠咬下,這一咬痛入心扉,我全身一凜,睜大眼看他,及至看清我們夾纏姿勢,不由捂面鬆手,羞愧到無地自容,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只聽他附耳低語:“小瑩子,我剛才弄疼你了麼?我只是怕、怕你受傷,我也不知該怎麼辦……你別怪我行麼?”
他的語氣溫柔的近乎央求,而他側身相慰的姿勢很有一點像四阿哥,他和四阿哥關係最好,往往無意中一個語調、一個姿態都極其相似,光影朦朧間,我幾乎將他們錯認。
我的左肩一陣火辣辣的痛,心志卻因之清明:給我下迷|藥的人選擇扮成十三阿哥,極可能是不知道我和十三阿哥在暢春園有過一段合體緣,那麼此時此刻,為什麼偏偏是十三阿哥第一個發現我?我又怎麼會情動難控,不切實際地跟他求歡?適才一聲怪音難道是我的幻覺?
恐怕十三阿哥一早從我的奇異舉動中看出不對,他說這些話無非給我留著體面,事實上,無論是他,還是我,都已自四周靜默的空氣中體會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到了這個地步,哪裡還顧得你的體面他的體面?
我咬咬牙,掙著爬起身,十三阿哥也不說話,從床頭取了衣物幫我穿上,我定睛一看,均是我失去知覺前所穿,疊得整整齊齊,連小衣羅襪,一件不少,對比我身體情形,簡直判若天地。
下地穿了鞋,我只覺鑽心般痛,眼前花了一花,險些揪著紗帳晃落滑坐,還是十三阿哥從旁扶了一把,堅持走到門口,我在門前停住,轉眸望望十三阿哥,他鬆開手,先一步開啟房門,我跟著邁出去,緩緩走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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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有一道引入小溪,溪邊竹林相伴,溪面上蕩著輕霧,映在月光下,似有還無。
而一名年輕人正站在溪邊,當他轉過身,面朝我和十三阿哥,我無端想起一句話:綠泓為眸,清澈可飲。
這世上,總有些人彷彿鍾了天地的靈氣,別有風姿,這名年輕人只是一站,就有了一如詩經裡所寫的意境,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帶著淺淺的微笑,眼中的神色卻十分沉穩寧靜,就像早已看盡千帆,無憎無喜,唯一一瞬的變動是在他的目光掠過我面上之時。
出門前我曾對鏡整裝,確保面容如常,無懈可擊,因此並不迴避他的審視,只漠然回看過去,直到他垂下臉,拱手為禮:“陳昱拜見十三阿哥。”
我隨著他的動作注意到他腰間別著的一管細長樂器,接著就聽十三阿哥冷冷道:“好大膽的奴才,藤香院也敢擅闖!海寧陳世倌是你什麼人?”
陳昱正待說話,忽的嗡嗡之聲大作,我和他同時將身一傾,我看得分明,該一剎那,是他腰間樂器和我手上鐵指環發生共鳴,然而就在我發現這事實的同時,冥冥中似有一隻手平切過我腦海,好像是取走了什麼,又像是在探尋什麼,這種感覺極之妖異,亦令我嚴重不適,還好十三阿哥及時出手扶住我,我才未一頭栽倒。
我抓住十三阿哥臂膀,坎坎穩住自己身子,就在這尷尬當兒,院外蹄聲、腳步聲大作,卻是三阿哥和八阿哥兩個帶了一群侍衛趕到,而他們看到我們三人站在院中,明顯頓了一下。
然後三阿哥走上前用滿語衝著十三阿哥說了些什麼,而八阿哥立在一旁,一言不發的上下掃視著我,他的目光,觸體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