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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侯府後的日子,倒是尋常。
許是知道自己不厚道,楚承安很少在杜以雲面前晃悠,往往是她沉浸在栽花中、繡花時,偶然一抬頭,會看到他帶著笑意的眼眸,不等她反應,他就略一點頭,轉身離去。
杜以雲難以擺出黑臉。
又一次,兩人的關係維繫在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種平衡被打破,是幾日後,侍衛慌張找到杜以雲:「侯夫人,侯爺出事了!」
杜以雲正在繡一朵牡丹,聞言差點扎到手指,她斂起面上神色,問:「……他能出什麼事?」
侍衛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通,原來武安侯娶親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有些對杜以雲不太好的揣測流傳在世家之間。
今日楚承安下朝後,就聽到兩個官員含沙射影說杜以雲是狐媚子,迷得武安侯七葷八素。當即他就把兩人打了。天子腳下打朝臣,兩人不服,就要御前告狀,這一次楚承安被扣在宮裡。
聽罷,杜以雲輕輕攥起手,哼了一聲,說:「這都什麼事,這麼大一個人,不會控制自己?」
侍衛啞了啞,早聽說這位侯夫人對侯爺不假辭色,現在看果然如此,便撓著腦袋,不知道如何是好,沒一會兒,又一個報信的來了:「侯夫人,不好了!」
杜以雲問:「又怎麼不好,侯爺總不至於連皇帝也打了吧?」
報信的小廝跑得快斷氣了一樣:「皇宮、皇宮傳來訊息,侯爺暈倒了,」想到武安侯可能出的事,那小廝哆哆嗦嗦,「好像是那兩個官員把他頭腦砸了,皇宮正在請太醫……」
站在杜以雲身側的丫鬟反駁:「你不是說笑麼,我們侯爺能以一敵十,難不成還會被兩個文官打暈?」
小廝說:「好像因為侯爺頭上本來就有暗傷……」
暗傷?
杜以雲臉色刷的蒼白。
她知道楚承安頭上的傷口其實一直沒好,他這麼精壯的人,能護著她一路不受傷,會讓他暈厥不醒的傷到底該有多嚴重?
這回再淡然不得,她倏地站起來,也沒留意把那幾人都嚇一跳,只道:「打聽一下到底怎麼樣了。」
結果越打聽越心驚,就連楚承安快死了這種訊息都有,丫鬟們勸說這是假訊息,杜以雲也不信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死,但是自從聽到這條訊息後,她心底一陣空落落的。
這一夜楚承安還是沒回來。
杜以雲心裡想著事,一直睡不沉,她留意著屋外的動靜,可除了秋風蕭瑟之聲,沒有其他聲音。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徹夜不歸。
杜以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披著衣服坐起來,又一次發起呆。
為什麼楚承安還沒回來,這麼久了,他真的死了?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她居然還是這般擔心他。
從來沒覺得夜這麼長,她在偌大的房間來回踱步,直到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壇酒,據說是他下屬的女兒紅,帶回來後一直沒開來喝。
喝了酒,就好睡一點吧?
杜以雲這麼想著,拍開壇封,被濃烈的酒味嗆得咳了咳,她並不是不會喝酒,就勻了一點喝,習慣一開始辣喉嚨後,這酒喝起來倒醇厚,不小心就多喝了幾口。
乍然聽到屋外下人腳步聲敲地:「侯爺回來了!」
杜以雲還以為是自己錯覺,直到走廊亮起一盞盞燈,她刷的開啟房門,楚承安站在廊下,怕吵醒她,在屋外解下外袍遞給下人,衣袍裡頭是絳色朝服,完美襯託他高大的體型,半點沒受傷。
察覺到這裡的目光,他看過來,微微吃驚:「怎麼還沒睡?」
杜以雲問:「你沒事?」
或許她的目光太明顯,楚承安張開雙臂,像是給她檢閱一般,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