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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斯愣住了。
第12章 弗恩的故事
他們相識不過只有幾天。
路克斯被這個簡單又直接的問題問得愣了好久。
&ldo;我是不是你最信任、最關心、最好的朋友？&rdo;
這怎麼可能。他最多隻是有些信任和關心而已，從沒有想過扯上最好這個詞。
他不配有最好的朋友。
可鐵則是不會錯的。
&ldo;不管你是不是願意承認，我確實在你的隊伍中排在最前，哪怕離你的距離還很遠，但至少和別人相比，我近多了。是不是？&rdo;
&ldo;你不該這麼高興。&rdo;路克斯皺眉說，&ldo;這又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rdo;
&ldo;但也絕不是壞事，鐵則不會被虛情假意騙過，否則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假裝和某個你憎恨的人親近，讓他成為付出代價的替罪羊。&rdo;弗恩說，&ldo;既然如此，在這個小鎮上，我就有了一個可以放心結盟的朋友。對嗎？&rdo;
&ldo;理論上來說是這樣。&rdo;路克斯只好承認，&ldo;確實如此。&rdo;
&ldo;這是我到這裡聽到的第一個真正的好訊息。&rdo;
&ldo;你真是個怪人。&rdo;
&ldo;你也是。&rdo;
他們忽然親近了不少。
&ldo;我的故事告一段落，接著該說說你的了。&rdo;
&ldo;好吧。&rdo;弗恩想了想說，&ldo;在到這裡之前，我的生活一切正常，要是你願意聽，我可以給你講講我接手的案子。&rdo;
&ldo;當然，既然它們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我很願意聽。&rdo;路克斯問，&ldo;是兇殺案嗎？&rdo;
&ldo;是的。&rdo;
弗恩的腦海里第一個跳出的就是那個案子，它給他的印象如此深刻，恐怕不管經歷多久都難以忘懷。
&ldo;事情是從一個冬季的清晨開始的。&rdo;
一個孩子來到警局，對櫃檯上的接待員說，他的母親失蹤了。
他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很有可能還沒搞清楚失蹤和出遠門的區別，接待員希望能和其他監護人聯絡一下，好確認他的母親到底去了哪。可他似乎沒有其他家人，他的家在幾條街區外的福利公寓，是個單親家庭，祖父母遠在別的州，幾乎很少見面。接待員為他做了記錄，告訴他先回家等著，也許他的母親去了附近鎮上採購，或是被工作耽擱了。可是男孩堅持認為自己的母親遭到了可怕的不幸。
&ldo;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預感？&rdo;
&ldo;孩子們會敏銳地感覺到周遭的變化，一旦長時間遠離父母就會非常不安和焦慮。他堅信的反常不無道理，因為他的母親從沒有整夜不歸，即使她被什麼事耽誤了，那也一定不是好事。第二天他又來警局時，我見到了他。&rdo;
&ldo;你是個忙於工作的警探，你會相信一個孩子來報案的成人失蹤嗎？全美國每天有幾千個人失蹤，接待他們的通常只是個啃著漢堡的胖子。&rdo;
&ldo;我相信了，我很慶幸把他的話當真，否則就可能有更多受害者。&rdo;弗恩說，&ldo;他名叫克蘭，七歲。母親瑪格麗特沒有工作，全靠政府救濟生活。&rdo;
她是個平凡的單親媽媽，看起來不太像會惹出大麻煩的人。政府提供了住房，各種免費福利，她本人也沒有需要太多花銷的愛好。弗恩在小男孩面前搬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彎著腰，好讓對方能夠和自己平視。這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