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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覺得陳巖要是真要鬧大，他在蓉城絕對混不下去。
陳巖就一直看著他扇自己耳光，等到心裡的氣平靜下來，才擺了擺手：“程總不必介意，都已是過去了。”
“謝謝陳老闆！”其實程志飛扇得有些疼了，臉頰紅撲撲的，但他依舊掛上了笑臉。
“賠罪我就收下了。”陳巖看了一眼手錶，“我晚上還有其他事，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眼前這桌菜明顯不便宜，但程志飛眨都沒眨一下眼睛。
“我想和秋水啤酒廠籤一個獨家代理協議，我聽說你們現在正在招代理。”
程志飛熱切地看著陳巖。
陳巖眯起了眼睛。
獨家代理只是託辭，實際上是想搞得陸影傑的娛樂城賣不了火爆的啤酒。
“你是想搞垮陸影傑，壟斷蓉城的夜場生意？”陳巖問道。
意圖被點破，程志飛一點都不覺尷尬。
“是的，陸影傑跟我爭了這麼久的地盤，誰讓他跟錯了老大。”
“只要陳老闆肯幫我，這人情我程志飛記下了，日後秋水啤酒廠有什麼事就是我的事。”
“而且價格方面，八五折，你看怎樣？”
夜場的酒水賣的比外面貴已經是行業共識，八五折的價格程志飛依舊可以賺不少。
見陳巖不做聲，程志飛仰頭幹了一杯酒。
伸出右手大拇指，左手搭在右手手肘處，做了一個手勢。
“一口唾沫一個釘！”
這手勢，陳巖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
是蓉省地區的袍哥們代表著承諾的手勢。
陳巖卻是搖了搖頭：“程總，幫你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啊。”
程志飛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自己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還達不成合作，真沒轍了。
正覺沮喪之際，陳巖話鋒一轉。
“我可以幫你，但我有個要求。”
程志飛猛得抬起頭看著陳巖，眼睛裡金光一閃，“陳總您說！”
...
在酒店樓下，羅晴坐在車裡等著，心裡滿是不安。
她拿著負責人的大哥大，猶豫了好幾次要不要報警，不明白為何程志飛要宴請陳巖，陳巖還敢獨自赴宴。
直到看到程志飛將陳巖送下樓，羅晴趕緊開啟車門迎了上去。
程志飛見到羅晴，揮手喊道：“嫂子，你來接陳哥了啊，那我就不送了。”
羅晴白了程志飛一眼，後者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一直憨笑著。
直到把陳巖送上車，程志飛還一直在外彎腰揮手道別。
直到後視鏡看不見程志飛，陳巖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出事，你不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