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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的念力爆破,將他的胸前炸得鮮血淋漓。
這並不足以讓一名高階血族失去戰鬥力,但柏秋寒也不會放過這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機會,他右手握著步槍提把,躋身上前,格飛了艾伯特手中的西洋劍,左掌已經狠狠切在了對手的咽喉之上。
若是普通人受了柏秋寒這一擊,只怕連頸椎都要被打碎,更不要說咽喉和頸部血管這些柔軟器官組織了。
但艾伯特畢竟是肉體強韌的血族,這直擊要害的攻擊也沒能要了他性命,所以柏秋寒將手中步槍一扔,右手中已經握持著取下來的刺刀,狠狠向艾伯特脖頸捅去。
柏秋寒這一連串的動作說來漫長,實際上也不過兩三秒時間,在場不論血族還是宋玉階等人,都沒想到適才和柏秋寒勢均力敵的艾伯特,竟然立刻就要陷入死亡的危機。
但是柏秋寒這一刀終究還是沒能捅下去,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那正向他而來的、帶著磅礴真氣的攻擊。
“可惜!”柏秋寒心知,這時候如果不退後,雖然可以帶走面前這血族的性命,但他在另一人的攻擊中必無倖免。
強行收回刺刀,柏秋寒顧不得那些許的氣血翻湧,身形向後疾退,堪堪躲過刺來的長劍。
“艾伯特伯爵大人,沒想到您居然被一個小輩逼得如此狼狽啊!”來人對艾伯特這血族並沒有任何尊敬,語氣中滿是譏諷。
只是艾伯特脖頸捱了柏秋寒一記重擊,現在正毫無風度的躺在地上,由於頸椎和血管咽喉受損,此刻他連維持意識和呼吸都勉強,更不要說出言反駁了。
來人見艾伯特如此慘狀,好像也沒有上去救助的意思,只是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看著柏秋寒。
“血氣化精!?”看著面前這身穿紫色曳撒、綁著髮髻的中年男子,柏秋寒已經大致判斷出了這人的實力,心中就是一沉。
“小子眼力不錯。”中年男子將劍往背後一背,語氣中似有幾分讚賞,但他的目光卻沒有離開柏秋寒。
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柏秋寒不敢有絲毫動作,只能全神貫注地防備著面前那中年男子,無法阻止十幾名身著各異的青年向他們逼近。
凌舞依和洛可脫離了毫無意義的纏鬥,退到了宿舍門口,而還保持著戰鬥力的八名血族也沒有繼續追擊,而是與來援的青年們匯合在一處。
“盧淘老頭,是哪個老東西允許你來這裡的?不知道我也在此麼!”凌舞依顯然是認出了和柏秋寒對峙的那名男子。
“舞依小姐,在下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何況我血宗雖然蒙凌家大恩,也還沒有到當牛做馬的地步吧。”對於凌舞依充滿恨意與輕蔑的目光,盧淘卻只是回以笑容。
“可可,看來我家裡果然有人參與了,只怕我這個身份也沒什麼大用。”凌舞依低聲對身旁的洛可說道——那盧淘的話,凌舞依自然是不信,她很清楚當初凌家收留幻夜血宗後留下了怎樣的禁制,註定這些人不可能單獨行動。
“任何一個家族都很難是鐵板一塊,你要小心,他們……恐怕是要來殺你的。”洛可臉上盡是擔憂。
“我還沒想過在這裡死掉。”凌舞依握緊手中的劍柄,腦中卻在飛快地思考著如何解掉危局。
“舞依小姐,勸你們還是放下武器,至少我等還能以禮相待,若是打起來,手下可能就沒有輕重了。”盧淘並沒有在意兩女低聲交流了什麼,在他看來,他血氣化精的實力就是最大的保障。
但是柏秋寒先動手了,就在盧淘將注意力轉到凌舞依那邊的瞬間,他的識劍已經發出——就算是血氣化精境界,沒有修煉出識海,也要在識劍下吃癟。
盧淘的神情的確遲滯了一瞬,但也僅是短短一瞬——這名血氣化精境界的練氣士,從沒有放鬆對柏秋寒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