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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煉法真訣》還完成了築道第一步的怪胎,儘管真氣總量不如鄭文堅的靈元,卻勝在氣息綿長、生生不息,加上比一般血氣化精境界練氣士爆發力更強的肉體,以總能量而論,鄭文堅還是不及的。
之前的戰鬥,除了鄭文堅自創的秘技以外,他也誘導著明顯心中有破綻的柏秋寒進入那放棄思考的狀態——這是超越秘技的、鄭文堅戰鬥之道的運用,就算以柏秋寒的精神力境界,在心緒不寧的情況下也著了道,只是現在他卻再無機會,一旦被拖入消耗戰,儘管他的優勢仍在,卻再也沒有十足把握將柏秋寒逼入剛才那樣的絕境了。
情勢的變化卻沒有讓鄭文堅的戰意有所動搖,戰鬥之中情況變化莫測,本就是戰鬥之道所包含之物,而這已經是他的本能,不需要思考,苗刀緊貼著橫刀刀身而過,明明已經到了短兵相接的險地,鄭文堅的苗刀刀身更長,理應揮動更加困難才是,但他卻反能利用刀身之長對柏秋寒進行反擊。
這看似不合理,然而在鄭文堅手中,戰陣裡卻有可能發生一切不可能發生之事,柏秋寒也再不會被這樣的陣勢嚇倒,身形幾乎和鄭文堅貼在一起,刀刃斷以詭異的角度向對手的要害攻去。
兩把刀再無交擊,卻比先前任何一刻都兇險,只消一點失手,便是腸破肚穿、身首異處的下場,鄭文堅的戰意越發強烈,明明靈元已經在減弱,但苗刀上的力量未減半分,好像直到靈元用盡之前,他對力量的控制都不會有半點偏差。
柏秋寒知道自己最終是不可能贏的。
無法做出決定勝負一擊的現在,只會被身上的傷勢仍在消磨體能,就算是頂級體修的肉體力量,也有耗盡之時,幸而他本就沒打算能勝過鄭文堅,進行這種於他並無益處的消耗戰,目的只有一個!
鄭文堅忽覺面前壓力一空,即便是他,在靈元大量消耗的情況下,也沒有第一時間捕捉到柏秋寒的位置,只是那揮之不去的危機感仍警醒著他,於是苗刀向前劈出,已不如之前強盛的靈元爆發而出,迎下了蘊藏裂蒼玄勁的一刀。
再度後退,鄭文堅終於感覺到了虛弱,儘管在戰鬥之道帶來的玄妙狀態中,他可以如同先天境界一樣對靈元有更深的掌控,但他的靈元總量畢竟不足,持續的戰鬥之下,已經有些接續不上了。
只是柏秋寒呢?
鄭文堅露出了笑容,他開始支援不住,那他的對手、在開始被消耗了更多體力的柏秋寒情況只會更加糟糕,像這樣對拼的機會已不會再有了。
所以柏秋寒逃了,一招擊退鄭文堅,柏秋寒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看著夜色中飛奔的背影,鄭文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隨即變成了憤怒——讓他產生這種情緒的,不是柏秋寒逃跑這件事,而是那個他感覺終於可以認真對待的對手,竟然做出瞭如此愚蠢的選擇!
在追擊與逃亡之中,逃亡者的壓力無疑更大,因為他更加弱小,更需要警惕身後不知何時就會到來的危險,無法有效地休息、無法得到補給,這樣漫無目的的逃跑,還不如回頭拼死一戰得生的機率更大。
鄭文堅雖不以速度和耐力見長,但若是能將已是強弩之末的柏秋寒跟丟了,那也不用在遊者聯盟混下去了。
“不過那個孩子……”想起了先前異樣的感覺,鄭文堅彷彿覺察到了什麼,“傳說難道是真的?”
鄭文堅搖了搖頭,將無用的念頭丟開,此刻只要追上去,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於是夜色中,一場追與逃的鬥爭開始了,而那隨著夜風、連最後的血腥氣息也漸漸被吹散的地方,也如靈元界數十萬年過往中默默消失的村落一般,即將被歷史的塵埃所掩蓋。
眼懷希望的少女終究未能逃脫她的絕望,而同樣在逃亡的柏秋寒,卻又能否看到明日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