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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觀察著親爹的表情,沉吟片刻才道:“除了讓我讀書,你找不到別的招兒治我了嗎?”
趙炔:“……”
當年,趙胤前往錦城就藩前,曾在御書房同趙炔有過一番秉燭夜談。兄弟二人對彷彿無處不在又不知隱於何處的邪君,極為憂心。不怕鬼神、不怕邪魔,就怕這種未知的,躲在陰暗角落裡的人。
抓不到,無處可抓。既沒有頭緒,又不能當真把白馬扶舟殺掉,於情於理,都很難下手。
尤其,當時的白馬扶舟正在大力對付邪君黨羽。
於是,他們決定聽之任之,以不變應萬變。
為了把這件事情徹查清楚,趙胤交出錦衣衛大權,遠走錦城。一來,外出就藩本就是親王的使命歸宿;二來,也是給白馬扶舟機會,放長線釣大魚。
多年來,趙炔對白馬扶舟的重用,也是有意為之。
若不使其瘋狂,如何讓其滅亡?
錦衣衛晏靳新的性子,趙炔比誰都明白。晏靳新識大體、懂退讓。只要趙炔稍稍提點幾句,他便會放權給白馬扶舟。
如若白馬扶舟是一個忠心不二的臣子,一心為大晏著想,那他的能力在晏靳新之上,確實國之棟樑,此番重用恰如其分,算是光啟帝賭對了籌碼。
如若白馬扶舟別有所圖,定然會露出馬腳。那個時候,正好一網打盡,不留禍根。
只是,趙胤沒有想到,趙炔敢賭得這麼大,任由白馬扶舟的權勢膨脹到這樣的地步,與他當初的“聽之任之”相去甚遠,給白馬扶舟的機會也實在太多。
這樣的寵信,白馬扶舟便是一個忠臣,也能活生生被光啟寵成佞臣不可……
趙胤看著趙雲圳仍然一知半解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平靜地端起茶盞,輕飲一口。
“有陛下在,有我在。如果一心要壓著他,定然也翻不出什麼風浪。可是這個爛攤子,就會留給你——”
趙雲圳抿著嘴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眸底情緒不明。
趙胤垂下眼,徐徐說道:“我和你父皇,終有一日會死。你是獨苗,容不得半分閃失。你父皇自是要為你將來做個賢君而鋪平道路——”
“父皇?阿胤叔……”趙雲圳萬萬想不到會聽到一個這樣的真相。
趙胤看著他,又道:“外憂、內患,若不解決,陛下如何能安心?不僅白馬扶舟的事是如此,就連北征也是一樣。你的父皇,甘願冒這般風險,甘願忍受史書難抹的這一筆羞辱,便是為了在有生之年,替你掃清障礙,待你中興晏室。”
野心勃勃的烏爾格,老奸巨猾的烏日蘇,無不虎視眈眈地看著中原大地肥美遼闊的千里沃土……
兩烏之戰,不是今日,也會在將來。
同樣的道理,有趙炔和趙胤在,漠北人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再過二十年呢?當他們年歲漸長,這些人還能按捺住內心的貪婪,不踏入大晏疆土,不染指大晏江山嗎?不會。
然而,彼此是為姻親,趙炔要率先出兵,也師出無名。於是趙炔做了一個局,給邪君機會實施他的“危闌計劃”,等著兩烏野心暴露,然後再將他們打回原形,一舉殲滅。
“如今,陰山以北的牧帕城、盧巴爾、庫爾蘇、阿特格爾等地,皆歸我國土。兀良汗卻因來桑和烏日蘇的兄弟之爭,爆發內亂,短時間內恢復不了元氣。北狄亦是如此,哲布以前不爭不搶,如今讓他嚐盡了不爭不搶的苦處,他定然會一雪前恥,整肅朝綱,而烏爾格當政多年,在北狄根基深厚,即便眼下倒臺,但只要他活著,內鬥便平息不了……”
一口氣說到這裡,大概是想到了自家兄弟的“不爭不搶、甘當綠葉”,趙炔深深望了趙胤一眼,又目光炯炯地看著趙雲圳。
“於我大晏,這是千載難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