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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麼？”
“這座城市……不、也許談不上是城市了，它變成了廢墟，看上去很可怕。”
“戰爭比什麼都可怕，”池瑾年站在暮白身旁，“幸運的是現在結束了，勝利讓我們迎來新生，城市可以重建。”
“逝去的人……”暮白變得迷茫。
城市可以重建，但那些鮮活的生命卻永遠不會再回來。
“別想太多，”溫熱的手掌遮住暮白的眼睛，微微顫動的睫羽劃過他的掌心，細微的觸感讓人有一些癢意，“一直在等我，沒去休息嗎？”
暮白閉上眼輕聲道：“我的同伴不在，和陌生人躺在一個帳篷裡我睡不著。”
“林恩去看塞西爾了？”
暮白知道池瑾年很聰明，什麼事他都能猜中，他點了下頭。
“抱歉，戰事結束之後軍方剩下的人不多了，需要我的工作有很多，忽略你了。”
暮白沒有說話，一片沉默裡，他沒有埋怨池瑾年的意思。
良久之後他道，“我知道，不怪你。”
“等我會不會很累？”簡單的詢問，池瑾年靜靜的注視他，眼眸裡好像蘊藏了很多情緒。
暮白想說不累，但池瑾年的話裡好像還有另一層意思，他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
“看樣子你是累的，不想和陌生人待在一起，那，晚上跟我睡，我也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池瑾年的語調很輕，好似一種安慰。
“好!”
戰後的星球各種物資都不夠，但很幸運他們有獲得星球聯盟的援助，極光落下時居民的晚餐是由軍方搭建的食堂統一提供的。
這一頓晚餐並不是什麼豐盛的食材，卻是暮白長達一個月以來吃的最踏實的一餐飯，碗裡的湯水被一點點喝進肚子裡，滿足感油然而生。
晚餐之後暮白跟著池瑾年去了他的臨時帳篷，軍方將領其實可以居住在相對還算完整的房子裡，但是完整的房子並不多，在臨時安置點，能夠遮風擋雨的建築物更應該留給傷情嚴重的傷員。
於是除了必要的會議場所，軍方大部分士兵和將領依舊和普通居民一樣，幾個人擠在一個行軍帳篷裡。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暮白不認為池瑾年會有特別優待。
“本來是兩個人，查克今晚執勤他不會回來。”
“哦。”
暮白安心的躺下，小心留出一半的位置，睜眼睜得圓溜溜的看著他。
“閉眼休息。”
暮白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邀請。
“怎麼了？”
暮白想了一會，他和池瑾年明明已經有過親密關係，他有一點難過，覺得自己很委屈。
“你不睡這邊嗎？我也不是很胖雖然這裡位置不是很寬敞……”暮白其實是想躺在池瑾年身邊的，可是這個人好像沒有那種想法。
暮白扁嘴的同時垂下眼。
他聽見池瑾年輕聲笑了聲。
“怕你睡不好，”池瑾年走過來捏了一下暮白的臉，“看起來是我想多了。”
然後池瑾年就躺在了暮白的身邊，帳篷裡能遮蔽風雨但是並不禦寒，春季的夜晚不能說是溫暖，暮白緊貼著池瑾年。
只是暮白靠近時，他好像看覺得身邊的人有一瞬間的肢體僵硬。
暮白撅了下嘴，“你不喜歡我靠近？”
池瑾年伸手將他摟進懷裡，“不是，你一直對我有很大吸引力，只是現在時機不對，我不能碰你。”
暮白仰頭看著池瑾年的表情，奇異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池瑾年好像一直都這麼理智，但他也有失控的時候，暮白想起他們在沙地的遭遇，那晚他被池瑾年近乎粗暴的按在
